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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楚浔枂宋君颜 > 第105章 宫中秘闻
 
媛兮拿着香囊匆匆赶到长宁宫门口,没有看到楚浔枂,正疑惑,却听到长宁宫中传来响动,忙回头,见那紧闭着的门缓缓打开了,探出个头,竟是个带着发冠的男子。

心中一惊,也不知为何,媛兮快速往旁边的荆藤躲去,长宁宫原本是紧闭着门,现在门又打开了,且出来的是一冠帽男子,不是太医和宫中太监和皇子的打扮,媛兮只觉后背一凉,额间流下了冷汗。

媛兮紧紧的捂住嘴巴,她分明看到那冠帽男子转过身与长宁宫里边的人说着话,而且那冠帽男子还伸手将宫中那人颊边的头发勾至脑后,在长宁宫那人不正是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么?

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这可是宫中秘闻!本以为这已是极限,没想那冠帽男子转过头,一身布衣,可那张脸是媛兮怎样都不会认错的,是她的父亲靖王爷李铭太。

来不及震惊,只听到脚下传来动静,媛兮慌忙低头,只见有一条半大的狗趴在她的脚旁,猛地叫了一声。

媛兮已经,动了动身,慌忙往长宁宫望去,只见傅皇后夺门而出,大喊,“谁?”

傅皇后与李铭太走近,媛兮慌忙转身从荆藤后跑出去,奔跑间她看到了掩在荆藤丛中的那个宫女,就是早上来宸青宫传话的那个。

傅皇后走到荆藤丛旁,向里面探去没有看到人,低下头却看到了掩在花草中的东西,将其捡起,是一个香囊,傅皇后看着这香囊,面色发冷。

“有人偷听?”李铭太快步走过来,面上惊慌。

“这是太子妃的香囊。”傅皇后冷声道,楚浔枂来长宁宫请安时戴的都是这个香囊,她不会认错的。

“楚浔枂······”李铭太念着这个名字,表情阴沉。

楚浔枂跟着闲王去了揽月宫旁的一个偏殿,闲王告诉她,边界战事已定,明日大军就会班师回朝,估摸最快半月也会回到上京。

想着宋君颜快回了,楚浔枂心中欢喜,就将媛兮的事情忘了,直至回到了宸青宫中见不到媛兮,问起了旁的宫女,才知闲王的人到达宸青宫之前媛兮就已经离开了。

正在思量着要不要派人去寻媛兮,楚浔枂就看到媛兮快步走进园中,面上带着慌张,以为出了事,就关切的问:“媛兮,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妃······”媛兮只觉腿一软,顺势给楚浔枂跪下了,“奴婢窥见了不该见的。”

听到媛兮这话,楚浔枂环顾了一圈四周的宫人,宫人都退下了,楚浔枂才扶着媛兮起来,“你且慢说,不着急。”

媛兮看了眼楚浔枂,才慢慢开口,将方才所见事无巨细的告知楚浔枂。

傅皇后与李铭太有染?楚浔枂面色一变,按照媛兮的描述就是如此,“他们可察觉那人是你?”

“没。”媛兮慌忙摇头,“可奴婢在荆藤中看到那宫女,正是上午来宸青宫传来那人。”

听媛兮说到此,楚浔枂面色更沉了,看来是那宫女故意要引她过去,为的就是看到傅皇后与李铭太的奸情,还刻意挑了茗香与琉玹不在的时候,分明就是算计好的。

用傅皇后与李铭太的事情来算计她,那么那宫女就不可能是傅皇后的人,哪怕是长宁宫的宫女,可是齐妃已被禁足,这宫中还有谁这么恨她?

正思索间,楚浔枂却见刚站起来的媛兮又跪下了,低垂着头,浑身颤抖着,极为恐惧的模样,“太子妃······奴婢犯了错······”

“你且起来说。”楚浔枂又伸手将媛兮扶起来,可媛兮这次却死活不动,依旧低垂这头,断断续续的说着:“太子妃本命奴婢回来拿香囊,可奴婢方才才察觉,许是太过惊慌,奴婢将香囊弄丢了······可能丢在了荆藤丛中。”

楚浔枂面色泛白,香囊落在了荆藤丛中,她去长宁宫中请安时都戴着那香囊,如果傅皇后的人发现了那香囊,又怎会认不出?

如果傅皇后得知她知晓了她与李铭太的奸情,岂不是麻烦了。

楚浔枂看着趴跪在地上的媛兮,叹息一声,还是面上淡定的将她扶起,说着:“先起来,本宫这就命人悄悄去寻那香囊,别怕,哪怕那香囊被皇后的人捡了去也无妨,总的是她的亏心事,是不敢名目张胆的害本宫的。”

听到楚浔枂的话,媛兮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窥了眼楚浔枂,见她面上没有责怪之意才慌忙起了身,又道:“此事是奴婢之过,连累了太子妃,还望太子妃责罚。”

楚浔枂瞧着媛兮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摆摆手,“你下去先命人悄悄去寻那香囊,再命人准备,本宫要出宫去闲王府,待茗香与琉玹回来时你再向他们讨罚。”

“是。”媛兮匆忙应着,退了下去。

楚浔枂顺势坐下,如果傅皇后得知她知晓了她的秘闻,为了掩盖住秘密,还指不定傅皇后会做出何种极端事,要知皇后与王爷私通可是要诛九族的。

不过,也未必是祸事,反过来她也可以用这件事情威胁傅皇后,能从中牟利也说不定,但就怕傅皇后来个鱼死网破。

所以,她才命媛兮将消息传给闲王,玄机楼虽强,可宋君颜不在,玄机楼的力量就威胁不到宫中,在这宫中能帮得上她的人就只有闲王了,她总觉闲王是不会害她的。

至于徽宗,不过只是一个宸青宫的宫女听到了而已,又无实际证据,她真告知了徽宗,徽宗会信么?

她不过与徽宗相处一年,而傅皇后与他是数十载的夫妻,徽宗会偏信谁可想而知,这等丑闻,无论如何不能贸然告知,宋君颜不在,她不敢赌。

何况,无论如何李铭太都是媛兮的父亲,哪怕他曾经要杀了媛兮,楚浔枂依旧没有十足把握媛兮愿意当堂指认李铭太,毕竟此事相当于弑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

很快,楚浔枂就趁着马车往闲王府赶去,下了马,入了府中,闲王看着楚浔枂,面上带着惊讶,“太子妃?”

“本宫有要事相告。”楚浔枂面色微淡。

闲王见楚浔枂眉间掩不住的焦急,心中了然,让属下推着他的轮椅带楚浔枂去了一阁间。

入了阁间,闲王才关了门,楚浔枂就开口,“皇后与靖王爷有染,被媛兮听了去,落了我的香囊,香囊八成是被傅皇后的人捡了去。”

听到楚浔枂的话,闲王转着门柄的手紧了紧,才转了身,沉声问道:“臣弟分明命人去宸青宫传了话,她为何还会去长宁宫给你送香囊?”

“你早知晓此事?”闻言,楚浔枂抬眼定定的看着闲王,见闲王对傅皇后与李铭太的事没有任何惊讶,心中有了疑。

“略知一二。”闲王坐下,斟了两杯茶,将一杯茶放在了楚浔枂面前,又道:“故听宫中耳目言太子妃去了长宁宫,臣弟才匆匆赶往宫中,试图拦下太子妃。”

“何人设的计?”楚浔枂问道,目光转了转,闲王竟在宫中留有耳目,那他究竟隐藏了多少的实力?

“除去宫中之人,宫外与太子妃有仇之人除了她还有何人?”闲王淡声应着。

听闲王提到宫外之人,楚浔枂心中就有了底,“李姝婉?”

“正是。”闲王点头,语气微沉,“她蹦跶不了多久了,麻烦的是皇后那边。”

楚浔枂点头,看着闲王,“闲王可有应对之策?”

“敌未动,如何有对策。”闲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顿了顿,又道,“只能先静观其变。”

“也是。”楚浔枂点点头,微微挑眉,又道:“本以为闲王不过是个闲王,如今看来是本宫肤浅了,若是皇后发难,闲王可愿看在静妃娘娘的面子上,必要时助本宫一臂之力?”

“臣弟定竭尽所能。”闲王微微笑着,点了头。

闲王此前试图阻止她前往长宁宫,算是帮她了,所以楚浔枂并不以为之后闲王会不帮她,虽不知闲王意欲为何,但有个帮手总比对手好,何况也不知为何她总觉闲王不会害她。

只是本就是预想中的答案,此时楚浔枂看着闲王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笑,总是让人深思笑中带着几分勉强,让她感觉不舒服。

犹豫了一下,楚浔枂还是问,“闲王为何要帮本宫?”

“太子乃北云储君,在出征之时,太子妃有难,臣弟本就该援助,待日后太子登基,若念着臣弟曾助过太子妃,臣弟的日子定好过些。”闲王笑笑,一脸的淡然。

瞧着闲王的模样,楚浔枂就知他没说真话,哪怕真是实力极深之人,可碍着有腿疾,就成不了君主,对宋君颜来说毫无威胁,哪怕宋君颜不喜他的兄弟,也不可能苛责了闲王,所以闲王又不必须如他所说,要宋君颜欠着他的情。

心中没由的烦躁,楚浔枂也不想再问了,面上依旧淡然,就笑笑,“本宫知晓了,若是闲王真助了本宫,本宫日后定让太子重谢闲王。”

闲王笑笑,也没回话,只是垂下眼喝着茶,掩去了心口止不住的酸涩和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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