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吃一个到嘴里，咀嚼着说：“是该补补了。”看了天琴婶一眼又说，“可惜，你老了，要是还像孙明芝那样年轻又漂亮就好了，嘿嘿，要是那样，我今天是不会让你回去的。”说着香香地大口吃起来。
天琴婶看着曹二柱吃得香，她吞一下口水说：“照你这么说，我们老女人就不值钱了呗！”
曹二柱没给天琴婶留面子，他说：“嘿，至少在我眼睛价值不是太高。”看了看外面，皱起眉头说，“唉，我今天回家，要是我老娘问起来，我怎么跟她说呢！”
天琴婶笑笑说：“嘿，办法已经帮你想好了，你今晚不用回去了。”
曹二柱用筷子夹了一个鸡蛋，正要张嘴咬的，听到这话，他立即停下说：“不成，再过一会儿不回家吃饭，老娘就要寻到山上来了，我现在这样子，可不能让她看见哩。”
天琴婶看了看窝棚外说：“你放心，你老娘那儿我已经摆平了。”看曹二柱还看着自己，她又说，“嘿，我说我家来了一个男客，你在我家陪着客人喝酒哩。”
曹二柱吃着荷包蛋，伸出大拇指说：“高。婶，你太有料了。村里小学校当年精简你，说明那个校长太没眼光了。”
“扯谎日白的事儿，三岁小孩子都会，这个不算本事。”天琴婶谦虚起来。
十个荷包蛋，曹二柱一口气全吃下了，他打一个嗝说：“婶，你给我看看，看我下面……那儿……消肿了不？唉，好痒。”
天琴婶跟曹金霞不一样，她年纪大，她的儿子的年龄和曹二柱差不多，看就看，她没在乎，只当老娘看儿子的，就扯开被子看了看。
“哎哟，效果真好，肿消了不少，比先会儿好多了！没准明天就复原了，那个廖作艳还真有能耐哩……”
“哎呀，好痒！婶，不知道能不能挠一挠。嘿嘿，要是能挠，要不，你帮忙挠一挠……哎，廖作艳走的时候也没交待，究竟能不能挠。”曹二柱动了动臀部儿，故意调戏天琴婶说。
切，这曹二柱还得寸进尺了呢，竟然戏弄起我这个老女人来了！
年龄相差再大，那也是男女有别呀！天琴婶歪起头，像不认识曹二柱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曹二柱，伸手做了做样子说：“痒就是在消肿，是好事，也许要不了好一会儿就完全恢复了，痒，你忍着，挠了不好。”伸了伸手，没有真去挠。
曹二柱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琴婶说：“天琴婶……”
天琴婶往后退了退问：“什么事儿？”
曹二柱想了想说：“哎，你们几个女人把我弄成这样，你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不让我报警，公不了，私了吧，你们又舍不得拿钱，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吧？”
天琴婶像曹二柱似的眼睛不停地眨，不知怎么说好，让派出所处理吧，难听，拿钱私了吧，又舍不得。
曹二柱见天琴婶不知所云，他又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总得有一个说法吧？要不，干脆告诉我妈，让她做我的经纪人，由她出面跟你们谈判好了……”
天琴婶赶紧伸手制止说：“别，别，还是不让你妈知道的好，别把小事弄大了，我看你目前的情况，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没准明天早晨肿气就消了……”
曹二柱不高兴地说：“你说的意思……明天好了，就这样算了？”
天琴婶低着头，不说话了。
从这老女人那儿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曹二柱又打一个嗝，叹气一声说：“哎，都说姜是老的辣，可瓜是嫩的脆。婶，钱你舍不得给我，色吧，你老了，我不稀罕，就是给，我也不想要。哎，你回去吧，我困了，想睡觉了。”
天琴婶听曹二柱不再说私了的事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便低头走了。曹二柱说得太对了，给钱真不想给，给色可以，可他又看不上。
睡到半夜，曹二柱被一泡尿胀醒了。
他睁开眼睛，张了张腿，感觉下面那个东东轻松了许多，他伸手掐了掐，心里一喜，卧槽，那个廖作艳还真有两下子，就那么洗了洗，喝了两粒药片，竟然这么快就消肿了。唉，这玩意灵敏度真高，膨胀起来快，恢复得也快！
曹二柱走出窝棚，外面灰蒙蒙的，没有月亮，没有下雨，也没有风，世界是特别的静，远处的山峦是乌乌的，近处的荆条丛是黑黑的，看不到一点色彩。
尿出来了，就像开了水龙头，尿出的水柱喷了好高好远。嘿嘿，老子天生就是屙三尺高的尿的人。想到先会儿尿绣花线，唉，现在感到好畅快，好爽！
尿了，曹二柱进窝棚又躺到了地铺上，脑子里立即又浮现了何登红的身影，想她躺在梨花冲水库边的样子，他现在的心又酥了，屙尿的那个玩意儿竟然又鼓胀起来，不过不是肿了。
“啊嗷呜……”
曹二柱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一种怪怪的声音，他坐了起来，伸起耳朵听起来，可他等了好一会儿，那声音也没有再出现。他揉了揉耳朵，心里说：不会是中毒落下了后遗症了吧，出现幻觉了。
曹二柱躺下了，还是睡吧。
“啊嗷呜……”
“啊嗷呜……”
曹二柱刚闭上眼睛，他突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这次听得真切，而且还是两声。那声音听起来似乎离得很远，似乎又觉得就在山下，像叫，又像是哭，音拖得好长好长。
“啊嗷呜……”
这回虽然只叫了一声，曹二柱听得更清楚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狼嗥么？他紧张起来，好像还有些害怕。
难道说我们梨花冲真的有狼么？那孙明芝竟然说没有狼，妈的，老子现在听到狼叫了，是千真万确的了！
曹二柱下意识地拿起了放在枕边的木棍，又拿起了手电筒，战战兢兢地走到窝棚外，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外面仍然是没有月亮，没有下雨，没有风，黑黑的荆条丛还是一动不动，那些一人高的小树，就像人影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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