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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福晋擅长以武服人 > 第69章 开业
 
弘昼嘿笑:“一切为了福晋, 为了咱们这个小家啊。儿子们娶妻的聘礼,女儿们的嫁妆,可都挺费钱的。咱们当阿玛额娘的,得早早替孩子们准备着。”

说到这的时候, 弘昼可就一脸促狭了。

让舒舒特别轻易地, 想起她曾引用过的林则徐名联:子孙若如我, 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莫如我, 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增益其过。

自相矛盾的和亲王福晋半点不慌, 甚至还理直气壮瞪回去:“爷笑什么笑呢?这咱们给不给孩子准备、有没有能力准备跟孩子们需不需要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么?”

“不专注于给孩子攒家底, 更注重培养孩子们的能力是一回事。能不能在培养孩子的同时,给他们预备下一笔丰厚的起步资金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不能孩子才华横竖都溢, 心中有万千抱负, 却尽数折戟在启动资金上吧!”

弘昼刚待开口, 就被自家福晋拍了拍肩膀:“月都有阴晴圆缺, 爷看事物的眼光也别太拘泥了。咱们永瑛都知道君子四毋。”

弘昼苦笑:“爷错了, 爷不该试图调侃福晋。”

“好福晋大人有大量, 就别跟爷一般见识了。横竖爷都已经往皇阿玛那儿要了银子, 给你弄了铺子。从言语到行动, 爷都是你特别特别忠实的小拥趸啊!你怎么说, 爷就怎么干好不好?”

弘昼四下扫了眼,发现所有人等都乖觉退下,偌大的店铺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长臂一伸,就把人揽在了怀中。

特别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随时可能会亲过来的样子。舒舒轻咳:“还,还在外头呢, 爷好歹矜持些!”

弘昼:???

就觉得这话,有些莫名耳熟?

舒舒斜眼睨他:“怎么,只准和亲王州官放火,不许本福晋这个百姓点灯?”

“许许许,怎么不许呢?”弘昼笑嘻嘻一口亲在她脸上:“听福晋的,现在矜持点,不轻佻。有什么事儿啊,夜里回府,咱们芙蓉帐里细细说!”

生生被调戏了一波的舒舒:!!!

真·目瞪口呆:“爷您,您变了,都没以往稳重矜持了。”

弘昼脸上微红:“乖,爷还是那个爷。只许久不近福晋,着实想得紧。”

两人原就出了名的感情好,舒舒身强体健见识多,弘昼也是个善于学习的。相互交流之下,小生活自然酣畅淋漓。骤然规规矩矩小半年,苦熬苦盼终于到了可以纵情的日子。他若没点子想法,才是不合常理呢!

舒舒掐了他一把,笑啐了句。

才又拉着人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把铺子看了个仔细彻底。终于满意点头:“不错,现在铺子有了,人手有了,可供销售的货品也有了些个,就差择个吉日开张了!”

“嗯!”弘昼点头:“爷明儿就去钦天监,找人帮福晋选个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那就辛苦爷了。”舒舒蜻蜓点水般地在他颊上一吻:“谢谢爷这些日子忙里忙外,为我所做的所有。”

对此弘昼表示,一家子夫妻不分彼此,感谢倒用不着感谢。但他这也算为府上栽下一棵新摇钱树献策出力了,理当被女主人犒赏一二。

然后毫不意外的,福晋翌日便起晚了。

不但王爷已经往工部上值,永璧跟三胞胎都醒了,连她额娘钮祜禄氏都已经上门作客了!

等她终于收拾完,用了早膳去见人的时候,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来自亲额娘的揶揄笑容。舒舒默,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坚强而笑:“额娘怎这么早就过来了?”

结果还没等钮祜禄氏说什么,亲儿子的暴击就先来了:“额娘,可不早啦!再等会,儿子就要做主留郭罗妈妈午膳啦!”

怕舒舒不信,小家伙还抬了抬腕子上的儿童手表:“您瞧,真的不早了。”

眼看着爱女脸色发黑,明显要生气的样子。

钮祜禄氏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哎呦,咱们二阿哥可真聪明。这么点点大,就已经会看手表了啊!跟你一比,你那几个表哥啊,简直都是吃白饭的。啧啧,可真不愧是龙子凤孙啊!”

“生来就非同寻常的聪明……”

永璧倒是不骄傲,只抿着小嘴笑:“郭罗妈妈,过奖啦。没什么,很基础!”

再一个月才能满两周岁的小娃,这么口齿清晰,条理分明。钮祜禄氏可不觉得简单,她啊,越发感叹女儿好命。三胎五宝,个顶个不同凡响。

“了不得,真真了不得!”钮祜禄氏叹,特别特别的为女儿高兴。不过……

慈母迟疑,琢磨了好一阵子。到底还是红着脸开了腔儿:“那,不是额娘多事啊!这,这你与王爷女婿感情好,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儿。但是乖女你可多留点心眼。”

“这接连有妊,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二阿哥才满周岁,你就怀了三胞胎。其中艰难,不必额娘说,你自己也应有体会。”

“横竖现在你膝下已经有三子两女,大阿哥还被皇上亲自教养,日后注定前程似锦。二阿哥也这般聪慧,三阿哥还是龙凤三胞胎之一。有这三个宝贝,你就是日后再不生养,也绝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

舒舒有些诧异地看过去,果然接着钮祜禄氏就无限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就听额娘一句劝,此后三五年,都别再急着开怀了吧!”

见她不语,钮祜禄氏还当她不赞同。忙又苦口婆心,很是劝说了一番。连那句经典的额娘是你亲额娘,再怎么也不会给你窟窿桥上都搬了出来。

听得舒舒直笑:“好好好,额娘您别急。娘娘和我们爷也是这个意思,而且……”

“爷早就想了稳妥的法子。短时间内您且不用担心再被派喜帖,参加我们王府上的洗三或者满月呢!”

嗯,最快也得十几年,永瑛娶媳妇生娃。

任由钮祜禄氏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王爷女婿能那般的决绝。

听到这话,既然就以为舒舒是听进了自己的意见。于是欢喜点头:“好好好,那就好。额娘啊,总怕你年轻没有个定力,一时间本末倒置,失了章程去。”

“既然你们心中有数,额娘也就不多说讨嫌了。”

“怎么会?”舒舒笑着拉着她的手:“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便额娘还远远谈不上个老字,也有许多我跟爷所不具备的宝贵经验。”

“您能略指点指点我们,我们心里高兴都还来不及,哪会有半点嫌弃?只恐额娘事忙,少有闲暇往女儿这边来。”

父母在,不分家。

钮祜禄氏身强体健着,也没到那个把所有事物都交给儿媳,自己退居二线享清福的时候。

掌管着偌大的府邸,可不就少有闲暇?

也就是这段时间龙凤三胞胎新生,她才多往过跑几趟。免得被非议凉薄,连亲闺女生三胞胎这等喜事都不肯多探望几次。

忙?

再忙,忙得过裕妃娘娘一宫主位?

娘娘都能走出宫闱,儿媳待产三次,三次照顾着月子。将福晋养得容光焕发,恍若二八少女。小阿哥、小格格们个个健康活泼!

别说,这说法一起,京城周边的产妇待遇都好了不少。

儿媳怀孕你就赐人?

呵呵!

裕妃娘娘都没说帮和亲王张罗,有那臭不要脸的自荐或者让家里荐枕席。没用王爷福晋张口,娘娘就给拒绝的明明白白。不要求你见贤思齐,好歹也别比娘娘都高调厉害吧?

磋磨孕中儿媳,使人大着肚子晨昏定省甚至与你侍膳?

裕妃娘娘都没这么嚣张!

这个调调一出,再加上有那么几个觉醒的儿媳、进击的额娘,以不慈的罪名将婆婆/亲家母告到了衙门。顺利分家或者和离后,礼教之下饱受磋磨的儿媳们都迎来了微微曙光。

作为万千儿媳羡慕的对象,舒舒笑着点头,积极回答了额娘的提问:“嗯对,昨儿跟爷去看了铺面。他说今儿就去钦天监,帮女儿测算个良辰吉日。代一切准备停当,就可以开张了。”

“阿弥陀佛。”钮祜禄氏万分庆幸地念了声佛号:“你这可算是到了时候,再没个准信儿,府上的门槛都要被那些个老王妃、大福晋的给踩平了!”

哈???

舒舒震惊,细问过后才知道。原来那些个心急的贵妇们被弘昼婉拒,也约不到、偶遇不到她。

就找上了额娘各种打听,好知道店铺开业的第一手消息。

“何止啊?”钮祜禄氏笑:“那些人啊,甚至拿钱送礼的,让我跟你那几个嫂子、弟妹的帮着插队!”

可眼看着四阿哥失势,十阿哥还小不足为惧。下一任的帝王,就要应在好女婿、好外孙身上了。吴扎库府上下积极约束自己,唯恐给王府拖后腿还来不及。哪会为了仨瓜俩枣,带头破坏规矩?

忙一一婉言谢绝,并把这事儿转告舒舒。

舒舒知晓后世香氛行业的火爆与暴利,所以让那些个炼丹士往这方面研究好戴罪立功。

琢磨着出了成品后,好生营销一番,让香氛之花开遍大清。

也让她有更多的银两,展开更多研究。将来助力自家好大儿,让大清国富民强。成为无法逾越,不能撼动的巅峰,也把渣渣龙比到泥地里去。

只舒舒想到了所有,却没料到只三胞胎满月宴上使人给十三福晋做了个精油面膜,又赠送给与会的贵妇们些许。

就能造成如此轰动的效果。

让她很多宣传策略都没用上呢,铺子就未开先火。

省了她太多宣传经费,为了回馈(更好地抓牢)这些肥羊顾客。舒舒决定再去压榨那些个炼丹士一波,让他们速速把水银镜鼓捣出来。好让贵妇贵女们能更直观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

也方便对比,知道认真护理跟不护理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天渊之别!

爱女这堪称阴险的笑容看得钮祜禄氏一愣,忙又劝了两句:“乖女啊,你别嫌额娘啰嗦。现在这个情况,你这福气在后头呢。可千万持重些,切忌因小失大。”

“比如这开铺子,卖精油之类。闲来无事,弄弄也就弄弄了,权当打发时间。”

“可不许沉溺商贾小道,因黄白之物做出些被人诟病的事儿来!!!”

一连三个感叹号,代表着钮祜禄氏万千不放心。

唯恐爱女不知其中厉害,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她还小心翼翼地往天上指了指 :“凡事,多为王爷跟世子考量。若景仁宫那位能安分守己些,谨郡王未必会如此。”

便观察,也得再多观察个三年五载。百般考量,确定不堪大用了,才无奈舍之。

而非现在这样,好像突然间,朝堂上就再也没了他立锥之地。那可是被先帝爷教养过,代今上谒陵,几乎半公开的皇储呢!

足见天家无情。

舒舒虽然不甚认同她的某些看法,却感动于她这处处挂念的慈爱。于是也回握住她的手:“额娘放心,女儿心中有数着!”

钦天监给了半月之后的吉日,‘心里有数’的和亲王妃带着她的腿部小挂件——永璧小朋友去了庄子上。那个关,咳咳,住着许多炼丹士,哦不,大清化学家的地方。

才劳心费力,终于鼓捣出了福晋所说的精油、酒精与肥皂香皂。

立马又有新活儿派下来,还是顶顶出名,小小一片价值千两万两银的西洋镜子?

众人苦笑,直接就给王妃娘娘跪了:“非小人等不愿,诚无能为力也。”

舒舒伸手虚扶了扶:“诸位别妄自菲薄嘛,前头的酒精、精油等,不也在尔等的努力下相继问世了 ?那些蕞尔小国都能鼓捣出来的,咱们大清自然也不在话下。还得举一反三,精益求精。”

“譬如前头那个怀钟,本福晋刚刚研究的时候,不也被人暗中讥笑?甚至还有不少自以为善意者,反复规劝王爷。”

“让他别色令智昏,由着本福晋胡闹呢!”

“状都告到裕妃娘娘面前了,结果呢?还不是眼看着本福晋大功告成,赚得盆满钵满?本福晋一女子都能为之,诸位更不在话下……”

鸡汤+高帽。

再加上他们若好生努力,认真帮和亲王府效命十年,做出一定成绩。不但能免了当初被奸人蛊惑差点儿害了皇上的罪行,还能各自分到一笔不菲的安家银的承诺。

刚刚还觉得自己不行的诸位,登时齐刷刷跪下:“小人等本微贱之躯,又曾犯下大错。承蒙王爷、福晋良言才免得一死。”

“如今王爷福晋有所驱策,小人等敢不尽心勠力?”

舒舒笑:“如此,便仰仗各位了!”

为了尽快见到成品,舒舒还提了点不成熟的小建议。本以为这样,用不上几日,她就能用大片穿衣镜、化妆镜等妆点她的五福香氛。

结果成品出是出来了,却最大只得一两尺见方。

因为内务府虽然有玻璃窑,也能造玻璃。但都以吹拉法为主。

简单说就是以陶土之类的材料做成内核,再用吹拉法做个柱状的长玻璃瓶。低温加热去头去尾得到半成品的玻璃管,再把玻璃管从中间剖开再摊平,才能得到平板玻璃。

繁琐复杂,颇为考验工匠水平不说,还注定了成品不会特别大。

想达到舒舒所希望的那个标准,还得从玻璃生产工艺入手。咳咳,比如鼓捣出浇筑法制平板玻璃什么的。

对一众大清化学家表达了自己的新期许后,舒舒就转而忙活到新店开张事上。

什么贵宾卡,积分制的,统统搞起来!

精油量少供不应求?

“那多好办呢!”舒舒唇角轻勾,眼神中充满了慧黠:“吩咐下去,精油制作工艺复杂,成本昂贵,数量稀少。所以只能供给金卡及以上用户,每日十小瓶,价高者得。”

因行事稳妥,忠心无比而被委任五福香氛掌柜的脆桃笑:“福晋果然聪慧绝伦,同样的问题婢子急到挠头。到了您这儿,却成了赚钱契机。”

“只是这么一来,会不会遭人诟病?”

“到底您弄这个,不过是难却那些福晋、夫人们的盛情,又不忍好物蒙尘。赚不赚钱,赚多少钱反而是次要的。”

可别因小失大了,与民争利的名声可不好听。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

向日里王爷心无大志,自然无欲则刚。不论朝野间怎么议论,也影响不到王爷福晋分毫。现在世子爷被皇上重点栽培着呢,王府自然而然地,便有了顾忌。

她这心思丝毫没有掩藏,就那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看得舒舒赞赏而笑:“好丫头,你这用心本福晋知了。安心,这问题我跟爷早就商量过,无碍,你且按我吩咐去做便是。”

“是,婢子遵命。”

预计着四月开的铺子,一直拖到了五月中旬,才终于在鞭炮声声中顺利开业。

有了三胞胎满月宴事,四阿哥算是再无回天之力。

以往被忽视甚至嘲讽、轻瞧的和亲王府或成最大赢家。这在数年前,想一想都要被人讥发梦的事儿突然间就要变成现实。所有人等震惊之余,还得努力回忆:有没有无意间甚至故意嘲讽轻视过和亲王?

结果就发现肯定答案的还不少,便否定答案的,也绝大多数跟他保持距离。

致歉的、修好的、亟待缓和关系的,各种积极讨好的人车载斗量。而五福香氛的适时开张,就无异于给了这些人一个可以施展的平台。

办卡可以优惠?

咳咳,优不优惠不打紧,办卡必须有,请让在下成为五福香氛的忠实用户!

这样的氪金用户一多,各级别贵宾卡供不应求。

只开业当天,各类型贵宾卡就卖了万张,累计入账过百万。

翌日,东家和亲王与东家娘子和亲王福晋就被参了!罪名都不是与民争利了,而是更为严重的巧立名目,横征暴敛。

被参的当事人和亲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长生天保佑,还好今儿本王心血来潮上了朝。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你们这群佞臣怎么编排本王呢!”

“啧,巧立名目,横征暴敛?”

一句你们可真瞧得起本王还没说完,众臣的指控就滚滚而来:“这难道不是?五福香氛贵宾卡共设铜、银、金、珍珠与玉五级,便最便宜铜卡也要消费或者充值百两银。五百两为银,三千两为金,五千两珍珠,万两玉!”

\"而只昨天一日,就售出万张卡之多,便都是铜卡也有百万两银之巨。全大清一年的税银加起来又有多少个百万两?这,难道还不是横征暴敛么?”

这数目一出,全场哗然。

连御座上的雍正都不由正色:“此事可属实?”

弘昼半点不慌,嘴角依然噙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回皇阿玛,一半一半。唔,昨日办贵宾卡的,确实有万张之多,但因此说儿子横征暴敛就是纯扯淡!买卡的可都是五福香氛的贵宾,享受最高待遇。”

“儿子跟福晋作为东家,有责任让所有嘉宾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

现在是扯这个的时候么?

雍正拧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少废话,朕问你贵宾卡事宜。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来!”

“是,儿臣遵旨。”弘昼往袖子里一掏,便拿出厚厚一沓子纸。

说他不是早有准备,真是任谁都不信。

他自己对此也供认不讳:“虽然这钱吧,都是您儿媳妇辛辛苦苦,光明正大挣回来的。但晚上拢账,儿子一瞧这个数字,就知道必定有人忧国忧民。果不其然,今早儿子就没逃过横征暴敛的罪过。”

“啧,也是儿子才疏学浅,竟不知这词儿还能跟君王以外的人发生关系……”

边说,这位还满满威胁意味地瞧着刚刚那几个蹦跶得最欢的。今儿他若安然无恙,毕竟百倍奉还的意思毫不遮掩。

那几位毫不示弱,当即表示也想这般辛辛苦苦。

日入百万两的快乐,谁不想体验一下呢?

连御座上的雍正都不能免俗。

可翻开那单子一瞧,什么日入百万两的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贵宾卡,并不是买卡就需要那么多银两。而是一次性充值或者消费够一定的数额,就可以拥有相应额度的贵宾卡。

“嗯,皇阿玛慧眼。”弘昼笑嘻嘻拱手:“诚如您所见,这百万贵宾卡费,实则是百万欠款。欠了上万贵宾的货品呢,目测未来一到两年,五福香氛都不会有别的进账了。”

“当然,若如此,这数字也依然让人惊叹。毕竟儿子身为和硕亲王,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万两银并万斛禄米而已。”

“开个一两年店,竟能让当一辈子亲王都挣不来?”

“想的倒美!”雍正嗤笑:“你当开店不用店铺人手,一应货品没有成本吗?还有当交的税,方方面面拿出去,这百万两能净赚个十几万都是多的。”

“这还得说你福晋那什么精油、面膜、香皂的都是稀罕物。至少现在,你们这算独一份。整个市场,都没有人与你分一杯羹。”

“等做时间长了,仿冒的多了,打起价格战来,这个数字还得缩了又缩。能剩下一半,都是你身为皇子,等闲不敢与你强梁之故。”

实际上赚的肯定比这个多得多。

可谁让舒舒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呢?掌握核心技术的她,拥有给产品诌成本的权利。再有雍正再怎么明察秋毫,也终究高居庙堂的缘故。连原材料的价格都不知道,更别说产品的了!

注定由着她如何发挥,再没有穿帮之虞。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雍正虽不满她们弄出的好大动静。但两人所做的生意都是开创性的,根本连个对手都没,也不存在与民争利。

反而老老实实纳税,安安分分经营。

还明确表示虽然他们无愧于心,无违于法。但若朝臣们反对过于激烈,让皇阿玛烦不胜烦的话。她们愿意上交方子,关了铺子。另寻法子给儿子攒聘礼,闺女攒嫁妆。

向来无所顾忌,怒上心头连言官都敢揍的儿子被逼成这样。

当老子的还能没点子心疼?

雍正当时便以道听途说,所奏不尽不实颇有中伤当朝亲王为由,斥责了不是科道官员但也闻风奏事的那几位。

其中夹枪带棒,对和亲王人身攻击的那位还被撤了职。

满朝惊诧的空档里,弘昼一脸感动地跪下:“儿子就知道,皇阿玛,皇阿玛到底还是疼儿子的。便瞧不惯儿子为商贾事,也绝不容许任何宵小给儿子泼脏水……”

为加深这份感动,和亲王还辛辛苦苦地挤出了几滴泪。

可把雍正给膈应的!

差点下了御座,让自己的龙靴跟混账小子的后臀尖来个亲密接触。

但到底,他还是忍住了。只轻咳了两声,严肃脸吩咐他:“这次是个误会也就罢了,但你且给朕记好了!既然顶着朕的不喜做了,就本本分分地做好。若有一日今天这诸般参奏成了事实,朕绝不饶你!!!”

“是是是。”弘昼点头如捣蒜:“皇阿玛您放心,儿子虽素日里荒……咳咳,不羁了些。但也算诚信,既然都收了定金,肯定兢兢业业把事情做好。”

“再不会给诸位大人第二次机会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弘昼还意味深长地瞧了瞧他那好四哥侧福晋的阿玛高斌,四嫂子的娘家哥哥傅清等。

直让几人嘴角的笑容都变得牵强了起来。

诚然,作为四阿哥的姻亲,他们绝不希望五阿哥父子上位。但……

他们也不是傻的好么?眼看着四阿哥都没点希望了,还非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今天这个事儿,真只是个巧合巧合啊喂。他们始终没发声是怕被沾染上,那些个以为他们会对和亲王倒霉喜闻乐见的猪队友真不是他们指挥的。

然而,弘昼并没有警告什么的说出口,他们自然也就没机会辩驳。

只能揣着满心委屈,看着那货如斗胜了的公鸡般,耀武扬威地往他的鸡窝方向策马奔腾。

而这厢,一路策马狂奔终于赶上回来与福晋午膳的弘昼却接到附近已经带着永璧与三胞胎往庄子上,拟小住几日的‘噩耗’。

吓得弘昼直反思自己,唯恐最近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惹福晋发火,让人一气之下跑到庄子上。

再三确定并没有后,他才追问:“福晋有没有说,怎么突然有兴致去庄子上了?”

被问道的丫鬟恭谨福身,找了练习千百遍的姿势,用自己最细最柔的嗓音:“回王爷的话,福晋说庄子上别院建好了,她带着孩子们去感受一二,也顺便带二阿哥学学习。”

自打弘昼成了和亲王后,试图与他献媚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

他就是再不解风情,同样的伎俩见多了也能品出点味道来。当即皱眉:“瞧着你还挺眼生,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被提拔上来的?”

婢女微微低头,娇羞而笑:“回王爷的话,奴唤葡萄,是福晋新近提上来的二等。”

“哦!”弘昼点头:“原来是新提上来的,爷就说怎么这般没规矩。李无短,赶紧的,把这个不规矩的玩意送回内务府去!以后让他们给爷谨慎点,别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往咱们和亲王府派。”

“王府不收破烂,本王更不收!!!”

李无短恭声应诺:“奴才遵命,王爷放心,保证一个字儿不落,连语气感情都不差地转达过去。”

原以为能趁着福晋不在,被王爷看在眼里,收入房中的葡萄朱泪涟涟,哭着喊着求饶:“王爷开恩,开恩呐!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瞧着奴婢是福晋亲手提拔起来,好歹也有几分喜欢的份儿上,饶过奴婢这一遭吧……”

弘昼冷哼:“知道蒙福晋恩泽,还做这等叛主之事?呵呵,再赏她二十个板子,让府上所有人等观刑。”

“哪个若敢自持美貌对爷献媚,试图离间爷跟福晋的,一律打一顿板子送回内务府或者发卖出去。此次头一遭,便法外开恩。若再有执迷不悟者,起步二十板退回或卖出之外,再在脸上刺个贱字!”

这话一出,刚刚还痛哭的葡萄登时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鸡。

只瑟瑟发抖,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到底被打一顿退回内务府虽惨,但好歹留着条命在。好生钻营,未必就不能另有造化。但若引以为傲的脸上真被刺了这么个‘贱’字,可就真活不下去了!

掐灭自己桃花,和亲王永远是最专业的。

只他沐浴更衣,再用个午膳准备去庄子上找他福晋的功夫。府上那些年轻婢女们便都恨不得躲着他走了,实在躲不过去也极力减轻存在感。唯恐被这位爷误会,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要不得的想法。

就盼着有这结果的弘昼特别满意,来到庄子就与舒舒邀功:“爷今儿一日做了两件了不得的事儿,福晋必须好生奖励!”

舒舒却只以手抵唇,轻轻嘘了一声:“爷您小点声,别打扰了咱们永璧学习。”

哈???

弘昼定睛一瞧,好么,窗边的桌子边,永璧正襟危坐着,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面前的……炼丹士?

就当初随无尘子那妖道给皇阿玛炼弹药,谎言拆穿后差点被他老人家咔擦了。还是他被福晋指挥着去了九洲清晏,废了好大劲儿才说服皇阿玛,把人保下来。

结果他们也确实像福晋所言,只是放错了位置的天才。

这才不到一年?

就先后研究出了酒精、精油、肥皂、香皂、玻璃镜子等。说得上一句成绩斐然了,不过……

弘昼拧眉:“好好的,福晋怎么让永璧学这个啊?还招呼都不打一个的,直接就扔下爷带着孩子们来了庄子上!”

所以,让您万般怨念的,到底是哪一点呢?

舒舒笑,特别明智地没有去踩雷。而是巨无奈地扶了扶额:“如果有一句话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一定是臣妾也不想,但是臣妾做不到啊!”

再没想到她能是这个反应的弘昼被口水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

好容易缓过来后,都难得瞪了舒舒一眼:“到底怎么回事,福晋长话短说!”

“催造镜子的时候,带道儿来了几回。不想这孩子还迷上了这道,心心念念想着再来。但我这忙着开店,哪有那蒙古时间?于是推说等忙完了开业这阵子。之后小子就安静了,我也就把这事儿忘到了爪哇。”

“哪想着开业翌日,就被亲儿子催了债?小子撒泼打滚,我也实在没法子……”

弘昼哈了一声,特别惊异地扬眉:“福晋说错了吧?咱道儿生来清冷,连笑都难得见他笑一笑,撒泼打滚……”

和亲王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场景。

舒舒又何尝想到过?

亲眼见识一遭后才不得不承认,所谓的清冷都是没找到心之所爱。现在遇到了挚爱的化学,臭小子什么里子面子都不要啦!

弘昼被舒舒指点着瞧了瞧小家伙皱皱的衣袍,乱乱的发,还有那发红的眼圈儿。

再拿终极杀招儿——捂着耳朵一试!

啪地一声,和亲王差点被好儿子一巴掌拍到骨折。偏臭小子还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只拧着小眉头跟他说:“阿玛别闹,别耽误道儿听课!”

弘昼当场就要发飙,却被舒舒拉出了屋子:“喏,眼见为实了吧?小子从小就喜欢听人念书,尤其喜欢这方面的。如今才稍加接触了几日,就哭着喊着要给自己拜师。”

看并感受到的弘昼拧眉:“便如此,福晋也不该由着他这般胡闹。”

“好歹也是堂堂皇孙呢,怎可执着于这些个旁门左道?合该让他学文习武,将来好生帮衬他大哥。”

顺便自己也捞个铁帽子王当当。

舒舒斜眼睇他:“亏得爷这话是当着我说,若是当皇阿玛跟额娘面前。他们非得一个反问过来,说得倒比唱得多好听,你自己可做到了?”

弘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话就说话,不带这样藐视自家夫主的!”

“你可知道爷今儿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呢?”

贵宾卡卖出去忒多份,累计金额巨大。看到账本子后,她心里就有了那么点子不详的预感。赶紧用数钱数得没抽筋也确实酸软的手,给皇帝公爹写了份贵宾卡的超长说明书,并表示了下让干就干,不让干就上交,再混个两万五千两银奖励。

现在看这家伙张扬得似那开屏的公孔雀,舒舒就知道这事该是妥了。

果然,随口一问,这家伙就开始长篇转述,并附大量自夸:“爷出马,还不手到擒来?再没有福晋在自家地盘上做点小事儿,还不能随心所欲的道理!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日后咱们就是挣个金山银山,也再没人敢置喙半句。随你开多少家五福香氛,给闺女儿子攒多少彩礼嫁妆……”

舒舒欢欢喜喜地亲了他一口,把人夸了又夸。

然后才细数那些个炼丹士,哦不,大清化学家们的厉害。提议尊重孩子的兴趣爱好,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弘昼虽不愿,但到底没住福晋撒娇跟儿子哭嚎。

于是不但同意,还积极帮忙找补。为永璧成为大清史上最最厉害的化学家,出了不止一臂之力。

敲定了这事儿后,弘昼就开始讨伐舒舒。

言说正是她对自己这个丈夫不够热爱重视,没有各种严防死守,才让那个什么葡萄的大了胆!

舒舒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问了句:“所,所以呢?”

“福晋该全面提升对爷的重视!”

“不,不用了吧!”觉得这样巨low的舒舒摇头:“好的夫妻该是彼此信任的,我信任爷,如同信任自己。自然不会患得患失泽啊!到底咱们都是对方心之所向,别个插不进来的对不对?”

舒舒各种循循善诱,拒绝用全方位提高警惕的方式来彰显对弘昼的重视。

弘历却在默默关注着自己后院,直到六月底,永璜生母富察格格院中婢子哭着求见,言说格格病笃。弘历赶紧着人拿帖子往宫中请了太医,可几经医治无果。他的人事宫女富察格格,他长子的生母还是于雍正十三年七月初三日殁。

与他当日梦中所见的日子毫无二致!!!

作者有话要说:  子孙若如我,林则徐的对联。

文中关于吹拉法制平板玻璃的相关来源于网络。富察格格也就是历史上的哲悯皇贵妃就是雍正十三年七月初三薨的,没在了渣渣龙登基前。感谢在2021-09-10 00:53:22~2021-09-11 00:2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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