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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冒牌弃妃会推理窦蔻端木杨 > 第533章 荷包与情诗
 
不管窦广文说的是真是假,哪怕他所说的周梅刚才的行为纯属子虚乌有。然而他却在虚假的故事上面提出了真正存在的荷包。

窦蔻没看荷包内的东西,也能猜到窦广文说的这个荷包是真的,里面应该也确实有首情诗,至于是不是周行畅写给某个寡妇的,那就不好辨别了。

这荷包是窦广文见过的。大胆地假设一下,也许是窦广文扔下的,为了栽赃吗?

现在,窦广文提出了荷包,若窦蔻没拿出荷包,就能证明窦广文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话中的周梅在撒谎,因为周梅根本就不是为了荷包而来,而是为杀刘天赐而来,荷包只是个借口。

若她拿出荷包,则说明窦广文说的周梅是为荷包而来也是真的,周梅拿刀确实要挟了刘天赐,为的就是那个荷包,甚至是里面的情诗。

若这情诗真的是周行畅写给某个寡妇的,经过此案,无论周梅有没有为兄长拿到荷包,周行畅的名声都坏了。

窦蔻没想到窦广文能在说谎的最后关头扔出了这么一招来,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所以说,她小看他了。

是人就会有私心,窦蔻偏心于周仵作一家,倾向于窦广文在说谎,他和刘天赐有心想让周梅难堪。让周梅难堪了,也就等于打她窦蔻的脸。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再不情愿,那个荷包还是存在的。

窦广文说完便大笑起来,“大理寺少卿,不过如此!”

窦蔻面无表情地从袖袋中提出一个荷包,问:“你说的可是此荷包?”

窦广文笑然戛然而止,然而却咧开嘴默默地笑了,“应该就是它,周梅拿刀架在刘天赐的脖子上时曾描述过,上绣葫芦,男子用荷包,就是它。里面可有小诗?”

窦蔻当着大家的面打开荷包,从内拿出一首诗来,“有!”递给姚明远说,“姚大人请看。”

姚明远念道:“水调歌头*赏春芳?……。”

“悠悠青山下,盈盈绿水边。

正是清明时节,春色满人间。

绿树红花碧草,亭台楼榭廊桥,倒映两重天。

风光无限好,眉舒尽开颜。

夕阳下,俏佳人,舞翩跹。

千娇百媚,柳腰玉面妙华年。

莲步轻移娉婷,美目巧笑含情,恍若画中仙。

愿作护花人,日日频相见。”

随着姚明远抑扬顿挫的声调念完,窦蔻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春色中夕阳下,俏佳人巧笑倩兮舞翩跹的美景。

窦蔻觉得这首词写得不错,连连点头,“这就是情诗?写给一个寡妇的?如若是真,那真是一个俏寡妇。”

姚明远是个官儿,但他首先是个文人,是经过十年苦读科考冲杀出来的文人。

是文人就都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喜爱诗词歌赋。一个人写得一手好诗词,那么这个人就容易打入文人的圈子,哪怕你是个穷光蛋。

“嗯,写得不错。”姚明远也跟着点头,“若真是为某个寡妇所写,那就可惜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年纪一把的姚明远也是如此。这个时代的男人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喜欢金屋藏娇。

家有贤妻是福,家有娇妾是享受,是身分地位的象征。对于他们这些人,妻是妻,妾是妾,分得清清楚楚,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礼义廉耻天天挂在嘴边,也不会娶什么平妻。

然而就算是这样,对于窦蔻来说也是非常恶心的。不但家里红旗不倒,还要让红旗管理着特地罗来的彩旗来为他们这些人服务,这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窦蔻为这个时代的正妻默哀三秒钟!

听完这词,周仵作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认得那个荷包,那是老妻生前为儿子绣的。这诗真的是他儿子写的?

姚明远读完诗后又皱起了眉头,“周仵作,听说你儿子周行畅要参加今年的会试?”

周仵作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摇头,“不不,我儿不能参加。她母亲年前刚刚去世,他要为母守孝三年。”

姚明远点头,“如此甚好,从此诗来看,你儿颇有才情。若查实你儿是冤枉的,那两年后他高中的机会很大。”

“是是,多谢府尹大人吉言。”周仵作躬身行礼道,他原本是想让儿子在今年参加会试的,可惜啊,老婆子死的不是时候,守孝三年这事他还是知道的。

就是难为王妃了,为了能让儿子学得更好一些,他让周梅撒了谎,说是今年参加会试,王妃竟然信了。

窦蔻听到守孝三年时也才想起,这个时代对于孝道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不是说孝顺不好,是因为太形式主义了,一堆愚孝大行其道。

她不在意周行畅借会试来王府跟他小舅舅一道复习,王府内的藏书够多,也这是周行畅答应的原因之一吧。

然而,这个理由正好可以反驳窦广文。

窦广文读书不好,也分不出诗的好坏了,却指着那首词说:“大人,这可是天大的证据,说明周梅来此就是为了拿回此荷包的。也是她杀了刘天赐。”

窦蔻摇头,“这荷包说明不了什么,反而说明你刚才所说的话中有假。你说周行畅此诗若公布于众,他则参加不了今年的会试,可他今年本来就不能参加会试。”

“哼!”窦广文嘴硬道:“他两年后同样可以参加,若此诗公布于众,他的功名也可能被革掉,自此与科考无缘。”

窦蔻哼道:“这荷包与诗词本身说明不了什么,除非找到那个寡妇,让她和周行畅对质。不过,你却说不出刘于赐真正的死亡时间,这怎么说?”

“哼!小子记不清了,时辰什么的小子不会算。”窦广文耍无赖道。

窦蔻唇角一勾,“好,这么复杂的计算你确实不会算。那么我们来问个简单的。”

窦广文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随便。”

窦蔻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难道是窦怀谆给他的底气?她和渣爹同样是四品官,她不认为应该要给同样四品的窦怀谆面子。

“既然周梅曾拿刀威胁过你们,那么你一定仔细看过那把刀长什么样了吧?”窦蔻咧嘴笑道。

如果没有看到从尸体中拔出来的凶器的真面目的话,那露在外面的刀柄一定会误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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