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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 第99章 第099章
 
晓芙走在千步廊下, 神色一阵恍恍惚惚。

无论周氏、白相,亦或是霍将军与她是否有关系,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三人认识她。

她的身世,与京城脱不了干系。

她明明是在岭南长大。

岭南离着京城有遥遥数里之远,她若是京城人士,又怎会在孙家长大?

祖父临终之前,关于她的身世只字未提,她原以为自己顶多就是哪家落魄之户的孩子, 是个孤儿。

可如今看来, 这背后定然有她无法预料的事实。

兄长不是她的兄长, 这件事就足以让她迷惘。

而今, 她更是呆了。

周氏……

对她的态度实在可疑。

周氏、卫相……走失的孩子……

晓芙浑身发寒。

明明想到了什么, 但又似乎想不通。

倘若她真的是那个孩子, 为何周氏不跟她相认,卫相亦然。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他们都不认她,她自己要贴上去了?

晓芙想要去讨一个说法。

可又不敢保证,她能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离着真相仅有一步之遥了, 可晓芙胆怯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就像她与兄长不是亲兄妹这件事一样,对她的打击都太大了。

她表面越是平静, 内心就越是起伏不定。

佯装坚强太久了,她已经忘记该如何软弱。

她也不能软弱。

晓芙目光涣散, 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直到她看见了一抹月白色衣摆,她抬起头来,对上了沈颢温柔的脸。

沈颢笑了笑:“芙儿受到惊吓了, 是兄长不好,没能护好你。”

晓芙鼻头一酸。

很想揪着兄长问个清楚,可……然后呢?她再去追着周氏问身世?

万一她的出身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呢?

有时候,真相才更残忍。

萧慎这时大步走来,他一直在寻找晓芙,今日经历这一场落水,他更是确定了心意,他为了小骗子,太子的身段与颜面都可以抛之脑

后了。

萧慎不想对任何人承认,但他的确被自己的深情震撼到了。

萧慎也是一袭白月色锦缎长袍。

因着周氏命人外出购置衣裳时,时间紧迫,每位落水公子哥都是身段挺拔修韧,故此,小厮一次性买了数套男装过来,且还都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布料,与款式。

萧慎匆匆而来,一到晓芙面前,他就不自在了。

白屠也来了。

他也同样穿着这一身衣裳。

不久之前,是白屠救了晓芙,倘若有人大做文章,白屠与晓芙之间就会不清不楚了。

故此,萧慎与沈颢默契的保持一致愠怒的眼神。

恨不能当场搞死白屠。

不过,傅温言来得及时,他大步走来,直接站在了白屠身侧,架势很明显,仿佛是在说:这个人,我护定了!

四个男子,同样的装束,几乎将晓芙团团包围。

晓芙看了看四人,虽然觉得他们四人各怀心事,并不都是冲着她来的,但还是喘不过气来。

她莞尔一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今日差点葬身鳄鱼腹,多亏了诸位出手相助,我这里有/壮/阳/的丹药,四位人人有份,莫要与我客气了。”

说着,晓芙从荷包里掏出“定心丸”,给在场四人,每人一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种玩笑。

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掩饰她的无措。

晓芙赠过药丸之后,就往千步廊另一端走去,留下四人面色各异。

沈颢把手中药丸抛入了白屠手中,然后抱拳道:“殿下,郡王,傅大人,我先去宴席处了。”

萧慎今日对傅温言很是不满,把药丸放在了傅温言手中,阴恻恻道:“孤觉得,你可能会需要。”

丢下一句,萧慎也转身离开。

只有白屠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壮/阳/药/,而是他之前吃过的定心丸,是丹皮味的,味道甚好。白屠当场放入嘴里嚼了嚼。

傅温言惊了:“你……你如何能乱吃药?!快吐出来!”

这是命令的语气。

白屠素来我行我

素,就没被人干涉过。

他瞪了傅温言一眼,径直离开,只丢下一句:“温温,你几时想通了,几时再来见我。”

白屠态度冷漠,完全不像以前撩拨傅温言那会。

傅温言:“……”他又做错了什么?!他需要想通什么?

掌中有两颗药丸,傅温言前一刻还想扔了,但又悄然藏入了袖中。

他总感觉,这两颗药丸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午膳时,晓芙待在太妃与吱吱身边,表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倒是霍心媛突然“病”了,先一步离开了周府。

雅集结束时,已近黄昏。

晓芙没有与旁人互动,跟着太妃与吱吱上了郡王府的马车,一切如旧。

其他宾客,也是陆陆续续各回各家。

傅温言忧心忡忡,他很想抓住白屠,然后问个清楚,白屠今日为何对他视而不见,又为何这般冷落。

然而,傅温言还有公务处理,他得跟随太子去一趟大理寺,刚出周府,未及傅温言上马车,萧慎冷冷看着他:“温言,孤觉得你今晚不适合办正事,孤不强求你,你走吧。”

今日在水中,傅温言明显是胳膊往外拐,这还是他第一次违抗萧慎的意思。

显然,萧慎还在气头上。

孤傲的太子殿下丢下这一句,冷着脸离开了。

要知道,倘若今日救了晓芙上岸的人是萧慎,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庆帝面前求赐婚了。

仿佛傅温言违抗的不是他的命令,而是他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被抛下的傅温言抿着唇,也不为自己辩驳,他不是一个多言的人。

这厢,傅温言独自骑马往前,在通往郡王府的必经之路上,停了下来。

他之所以先一步离开,是为了以防旁人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

一人一马,月白色锦袍随着晚风拂起来,傅温言遥望远方,眼神期盼,总算是看见一匹白马朝着这边缓缓走来时,傅温言眼底仿佛看见了光。

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唇角的笑意清浅温暖。

白屠骑着他的白马一点点靠近



隔着老远的距离,白屠就看见了傅温言,今日温温凶了他五句!

整整五句!

白屠的脸,此刻除却美貌之外,再无其他表情。

待他靠近,傅温言拉着骏马上前:“去茶楼喝几杯?”

白屠很清楚温温为何要提议去茶楼。

喝茶是假,睡他才是真的。

白屠没下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温言:“温温,我今日都说了,要与你绝交,我并非开玩笑。是你凶我在先,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傅温言:“……”

他哪里凶过白屠了?

傅温言不接受这样的污蔑。

然而,下一刻白屠扬起手中马鞭,冷酷极了:“温温,我这匹是罕见的宝马,纵使是太子殿下坐下的雷电,也未必能赶上。我这就要纵马回府。你要知道,按着大庆律例,当街纵马是要判刑的,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有免死金牌。温温你身为大理寺少卿,不能知法犯法。”

说着,白屠抽了马腹,白马嘶鸣一声,朝着前面疾驰而去。

傅温言:“……”他的确不能当街纵马!

不远处,傅家的马车驶了过来,傅子秋已经盯了儿子很久了。

自己的儿子,总不能一直让皇上盯着。

今日休沐,傅子秋亲自盯梢,他真的万没想到,儿子当真对白郡王死缠烂打。人家白郡王都避而远之了,他却还执迷不悟!

车帘子撩开,傅子秋探出头来,怒其不争:“你这个逆子!还不快跟我回去受罚,莫要再丢人现眼了!人家白屠好歹也是郡王,你岂能强/迫于他?!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可护不了你!”

傅温言:“……”他竟无言替自己辩解……

无奈之下,傅温言只好上了马,跟随着父亲回家。

赵王的小油车就停靠在一旁,他在周府吃多了鳄鱼宴,腹中腻得慌,这便命人去茶楼买茶,他自己则留在马车内。

他当真不想听见这些秘密。

傅公子……他/强/迫/了白郡王?!

赵王抬手,指尖扣了扣耳洞,觉得自己不再纯洁了,为何他总会听到这些莫名其妙

的事?!

他真的不想啊!

皇宫,探子急了一头汗,抬袖擦了一把,这才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是孙姑娘先落水,然后太子与白郡王一起跳水了,之后那四人也陆陆续续跳了,至于先后顺序,奴才亦没搞清楚。”

庆帝的表面出现了一刻的龟裂。

要知道,大庆是中原泱泱大国,一直以人才济济而享誉天下。

大庆当真是人才百出,文武兼修。

世家之中,随随便便点一个公子出来,那也是能文擅武。

庆帝对子民的综合能力,一直很有信心。

而此刻……

他不甚明白了。

“为何孙姑娘一人落水,那样多的人跳下去?”太子心悦孙姑娘,那么其他几人呢?

探子又擦了把汗:“皇上,奴才亦不知。”

庆帝着实好奇,心中挠心挠肺,今日大臣们休沐,唯有他一人待在皇宫,实在寂寞如斯,旁人皆能去周府参加雅集,唯有他不行。他也想去凑凑热闹来着……

他终究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呐!

作者有话要说:  赵王:本王不仅是个诗人,还可能是个探子,2333~

温温:今天的事,把我给整不会了,qaq~

读者:难为温温了,习惯就好_

庆帝:听闻探子来报,朕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朕的子民们,都还好么?可能需要加强一下素质教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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