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
“嗯，好的。”
扭扭捏捏的男中音，听的司聿很想笑。
褚梦琳端着放了白糖的柠檬水出来的时候，司聿循着声音的方向，本能的看向她过来的方向，突然眼前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他抚着额头痛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几步之遥的褚梦琳心里一紧。
褚梦琳紧皱两步，来到他的身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等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她说完又站起来，把他挂在架子上的大衣取了过来，“来，抬手。”
褚梦琳抖开大衣，打算帮穿上。
司聿抚着头，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沁出来，有气无力：“等一下，有点疼。”
褚梦琳知道，如果他说疼，就是真的很疼了。
她抱着司聿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帮他按压头上的几个穴位，柔声安慰：“没事的，过一下就好了。”
过了好长时间，针扎般的痛感才从他的眼睛消退，司聿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白蒙蒙的一片，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伸手摸向褚梦琳的脸，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
他已经很满意了。
司聿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生怕刚才那一刻的光明只是自己的错觉。
让他欣喜的是，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些模糊的景象还在，他还看的到：“琳儿？”
“嗯，我在这里。”褚梦琳点点头，也不管自己经过变声器处理出来的男中音说这样的话有多别扭：“你刚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琳儿！把变声器关了吧，太难听了。”
“嗯。”褚梦琳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惊叫一声：“你……你叫我什么？”
“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褚梦琳惊快要跳起来：“来，衣服穿上，我们马上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看看，说不定你的眼睛快好了。”
司聿伸手拉住要给他穿衣服的人：“医院等下再去，有点口渴，我想喝水。”
褚梦琳激动的忘乎所以：“你要喝什么，我马上去给你倒。”
“加白糖的柠檬水就好。”
褚梦琳被他这么一提醒，兴奋的脑袋暂时冷却了一些，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司聿认了出来，刚才是一回事，现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关掉了变声器。
司聿倒是没有不自在，他接过她递过来加白糖柠檬水喝了一口，悠然的舒展手臂，好心情的调侃她：“琳儿，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声音好听，清越如黄莺出谷，‘贾护士’的声音真是不敢恭维。”
褚梦琳不知道他这是在称赞自己声音好听呢，还是在嘲笑她。
她端起司聿喝了一口的白糖柠檬水，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在司聿看不到的角度，她剪水美眸中的笑意无限扩大，只要这个人的眼睛能好，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
距离那天的检查，又过去了几天，褚梦琳正在厨房洗菜接到了任景铄的电话。
《神乩》已经过审了，要上大年初一的贺岁档，过两天有一个点映会，褚梦琳作为幕后主创人员之一要去走个过场。
褚梦琳当然是要去的。
“任导，你得多给我几张票。我们陌陌工作室的员工可都是你的粉丝。”褚梦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眯了眼。
那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司聿的之前在国外做的保守治疗其实是很成功的，理论上是应该会恢复视力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失明，现在这样，应该是好转的迹象，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用眼过度，眼睛会慢慢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的。
那边任景铄说不用票，她要多少个座位给她留几个。
褚梦琳笑着说了个数字，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司聿老远就听到她接电话的声音，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走过来把她夹在脖子上的手机拿开，把她拉到怀里抱住：“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褚梦琳挣了下，没有挣开：“《神乩》过审了，要上大年初一的贺岁档，任导过两天有个点映会请我去看免费的电影。”
“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最大的资方。”司聿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
褚梦琳警觉，觉得这人好像又再乱吃醋了：“你去吗？我们陌陌工作室的人都要去捧场。”
“不去，任导又没请我。”
褚梦琳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酸溜溜的。
“算了，带你去，算是家属。”
这话说的司聿心花怒放，有些话不用挑明了说，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他低头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轻轻撕磨。
褚梦琳受不了他这样暧昧的动作，屁股一撅，把他撞开。
等她转身，司聿又靠了上来，一副还要继续使坏的痞子模样。
她伸手从菜盆子里站了水，等到司聿一靠近，冲着他的脸就甩过去。
成功甩了司聿一脸水，她还来不及逃跑，就被他拦腰一把抱住。
“司先生，你犯规！”
眼神不好，身手还这么快。
“犯规？”司聿抱着她朝厨房外面走：“规矩都是我定的。”
司聿收紧手臂，感受到褚梦琳冰凉的手指使坏的钻到他的衣领里，使坏的从脖子摸到心口，炽热的胸膛，并没有因为她冰凉的手指冷却，反而燃烧的更加炽烈。
司聿一路把她抱上了二楼的房间，手一松把她扔到了床上。
褚梦琳刚要爬起来，就被他压了回去，只能摇头躲避他雨滴般落下来的亲吻。
“琳儿，你也想要的。”
褚梦琳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所有取悦男人的技巧都是他教的。
褚梦琳扬手遮住眼睛，也遮不住窗户外边透进来的烈日光华：“现在可是白天。”
白日宣什么的，实在是太要不得了。
司聿摸索着她手腕上的古朴手镯，低头，埋在她敏感的耳畔，刻意压低的声音里绝对有诱惑的成分：“琳儿，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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