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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冷情BOSS娇宠妻莫相离景柏然 > 052他们都错了
 
容君烈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才缩回去。曾几何时他这样低声下气哄过一个女人?偏偏她还不领情!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就在叶初夏以为他要打她时,他却扭头就走。

“啊。”她痛苦地低嚎,脸埋在两掌之间,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总是来招惹她,不爱她就别对她好。当年她久病不愈,天天躺在床上等死,她没有哭过;回到叶家,叶家上下都欺负她,她没有哭过;可自从嫁给容君烈后,她哭的次数比她半辈子都哭得多。

这个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她不该爱上他,不该明知道他不会爱她,还在希望与绝望中挣扎。

他知不知道,他兴至所致的亲近,会让她用无数个不眠夜去遗忘?

她坐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房外,容君烈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她嘶哑的哭声令他的心像被百只猫爪胡乱抓着,痛,很痛!

他从不曾为一个女人徘徊犹豫,可是她,总让他割舍不下,即使被她看轻,被她厌弃,他也不愿割舍。

他推开门,缓缓走进去,悄然站在叶初夏面前,看着她双手捂着脸哭得极隐忍,他心头大痛,将她拥进怀里,轻声说:“我不过是去拿根勺子,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哭声顿止,叶初夏反射性地抬起头,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惹得他心疼极了。他还没心疼完,叶初夏已经拿起枕头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

“你这个混蛋,混蛋!”她边哭边骂,颇有几分泼妇的味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混蛋!呜呜呜!”

枕头砸在头上身上,不疼,可听着她充满怨怼的哭声,他心疼,任凭她怎么打,也不曾还手。

“呜呜呜,我怎么会爱上你,我怎么会爱上你,没良心的家伙,呜呜呜。”积怨很深,她手下未曾留半分情,只想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出来,四年了,她从来都不曾像此刻这样对着他撒泼。也许是绝望之极,痛苦之极,她才想要不管不顾的发泄,再不逼迫自己去遗忘,再不强迫自己去无视。

见她打得累了,容君烈叹息一声,倾身过去抱住她,第一次放低身段,第一次低声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小九,我混蛋,我欺负你,对不起,别哭!你哭得我心都乱了。”

愤怒地拳头砸在他肩上、胸口上,一阵闷闷的痛,可怎敌心上因她委屈呜咽而起的痛?他错了,他们都错了,明明都爱着彼此,却将彼此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温凉的指拭不尽她的泪,心疼使然,他低头以唇代手,吻去她满脸的泪,吻去她满心的不甘,明明只是安抚的吻,吻到最后,却变了,他的唇吻上她的唇,肆意掠夺。

叶初夏起初还很抗拒,最后绝望地环上他的颈,将自己完完全全送到他面前,邀他品尝。如果这是他们最后的温存,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她曾深切又绝望的爱着这个男人。

两人吻了许久,似乎就要在这一吻中天荒地老,气氛如此美好,景致如此诱.人,突然,“咕噜噜”之声在相拥的两人中响起。

叶初夏的脸刹那绯红,不知何时,她已经被容君烈压在身下,他的手正揉着她饱满的胸部,闻声一顿,然后看着身下窘得想一头碰死的叶初夏,愣了愣,嘴角缓缓的扬起。

叶初夏臊得满脸滚烫,又见容君烈要嘲笑她,她立即横眉瞪他,“不准笑!”

她的气势虽足,奈何配上这么旖旎的风光,与她满脸羞红,实在不足为惧。容君烈强憋着不敢笑,若无其事的松开她,将她被自己撩到胸口以上的衣服拉下来,又将她扶起来坐好,然后一本正经的拿起保温桶,舀了一勺粥递过去,“吃点东西吧。”

叶初夏羞愧难当,他虽没笑自己,但是行动说明一切,真想像刚才一样挥开他的手,可是肚子实在太饿,“咕噜噜”不停的叫,此时再充硬气,实在是自取其辱。

有时候,骨气在现实面前,还真的半两钱都不值。

叶初夏张嘴含下勺子,狠狠啜了口粥吞下去,直恨不得是在喝他的血,看得容君烈全身燥热不已。预防自己待会儿受不了诱惑扑倒她,他转移注意力,轻声问道:“好喝吗?”

“嗯。”叶初夏刚想说好喝,又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说:“勉强,你做的?”

勉强还喝得这么欢乐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恐怕就只有她了。容君烈悠悠地跟她打太极,“不是,去楼下餐厅买的。”

叶初夏郁闷了,幽幽说:“怪不得这么难喝。”

“……”这下换容君烈郁闷了,真想连粥带桶丢进垃圾桶,但看她吃得一脸餍足,又不忍看她挨饿,觉得自己飞车回别墅给她熬粥,又飞车回来的用心总算没白费。

直到一保温桶的粥见了底,叶初夏才满足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嗝,说:“好饱。”接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几小时之前,他们还像仇人似的针锋相对,几小时后,就这么和谐的坐在一起,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这样的情形,总让她觉得很别扭。正所谓吃人嘴软,她现在连逐客令都不知道怎么下,只好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扭右手,期望某人有点自觉。

看她左手扭右手扭成麻花样,他叹了口气,倾身坐在床边,伸手覆住她的手,轻声道:“小九,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女人,他爱不得又割舍不下,到底该怎么办,对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叶初夏愣了愣,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双眸,他的眸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掺杂着对她厌恶与不耐烦,反而带着些撕心裂肺的绝望与彷徨,她怔怔地看着他,眸里悄悄的燃起一抹希冀,希望他也像她爱他一样爱着她。

可是,这可能吗?

叶初夏是从希望走到绝望的人,受过一次伤,哪肯再给自己半点机会,让自己再重重的伤一次。她提防地看着容君烈,总觉得他此刻是不安好心的大灰狼。

容君烈被她看得很郁闷,他之前混账是混账了点,他现在有意改过自新,她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他吧,很伤人的。刚才才满心柔情,这会儿又有了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忍了又忍,他才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愤怒,难得表情放柔,表现出最诚恳的一面,“昨天我想了许多,这几年来,我忽略了你,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好吗?”

从一开始,她等的不就是他的这句话?可是现在听他说出口,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她张了张嘴,刚想问问他,一个人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她还有什么信心再去信他一次。

容君烈却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轻言软语道:“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学着信任对方,学着怎么去爱对方,好吗?”

叶初夏心念一动,定定地看着他,他的提议多诱人啊,令她忍不住想点头答应。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反复无常,他的诡诈狡猾,还有他的恨意,都让她不敢再轻信他。思虑良久,她说:“我没有信心。”

对自己没信心,对他也没信心。

容君烈凑近了一点,握住她的手,说:“没关系,我会给你信心。”

叶初夏还在挣扎,容君烈却不容她退缩,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我知道你心有芥蒂,但是我没有动过你的策划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拿去给艾瑞克集团的策划案会跟你的一模一样,我已经派人着手去调查了,我会让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他还记得,导致他们绝裂的原因。他一直都是骄傲的,怎堪去做那鸡鸣狗盗之事?现在,为了挽留她,他不想再让她误会自己,即使自己说了,她也未必信他。

叶初夏的心彻底软了,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她不想再去追究过往,事情已经发生,他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造成的结果都是改变不了的。

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了,今后也会因为各种纷争而分开。即使她心底明白,仍旧贪念他的温柔,就让她再放纵自己几日,直到叶氏的危机解除。

“我相信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说了出来,就是逼得自己再无退路。

君烈,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不要怪我利用你!

容君烈满心欢喜,将她搂得紧紧的,仿佛搂住了一生的幸福。如果他知道叶初夏此刻在打的坏主意,绝对绝对会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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