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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容你在我心里撒野辛懿庄景安 > ☆、chapter59
 
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周舟是被辛懿半拖半拉离开的,早已哭得喉咙沙哑, 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反倒是辛懿,自接过庄景安递来的花束放在周兰身前之后, 就再也没发出过声音,眼圈是通红的,却也是干涩的。

她的安静,让穆晟很担心, 怕以她激烈的性子, 一不小心做出什么犯傻的举动,他要上前说话,却被庄景安拉住了肩膀。

穆晟回头,只见庄景安朝他摇摇头。

辛懿姐弟已经踏着晨曦慢慢走远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得老长, 既寂寞, 又悲凉。

穆晟说:“周舟容易钻牛角尖,这次病情怕是又要加重……辛也是, 好不容易才有起色。”

“她没事。”一夜陪着辛懿未眠的庄景安略显憔悴, 却没有半点懈怠, “她会没事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肩头,还有责任, 因为她……还有他。

正说着,只见远处的姐弟俩停了下来,佝偻着背的少年回过身, 缓缓地蹲下来,双手抱着姐姐的腿跪倒在地,头叩在她膝上,背因为抽泣不停地颤抖。

辛懿背对着庄景安,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见瘦削窈窕的背影腰背挺直,手扶在弟弟肩头,似安抚又像在靠他支撑。

没一会,她也蹲了下来,与周舟额头顶着额头。

她大约在说什么,因为周舟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她的嘴。

而后她一把将瘦弱的少年揽入怀里,紧紧相拥……

等辛懿重新回身,看向他们的时候,庄景安才走了过去,意外地发现片刻前失了主心骨一样的稚气少年俨然脱胎换骨一般,眼神有了焦点。

“我没事,”辛懿将垂在脸颊的碎发绕到耳后,神情清冷,“走吧,去……警察局。”

辛懿姐弟坐在后排,庄景安开车,穆晟坐在副驾驶翻看手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抿着嘴忍住没有说话。

从后视镜里看见后排两个眉眼本不相似此刻却眼神如出一辙的冰冷坚定的少年少女,穆晟乘着红灯时将手机递给了正在驾驶的男人——尽管不想承认,他也无法否认在某种程度上庄景安有着超越他理解的能量。

庄景安瞥了眼手机,是微博的界面,他很少用这些社交软件,花了几秒才理顺前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来开车。”说着,他在红灯前拉下手闸,推开驾驶座车门,长腿跨出车去。

辛懿原本看着窗外怔怔出神,直到庄景安下车她才回神,迷茫地看着他走到后排,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左臂,让她贴上自己的胸膛。

“等我,还有……”他的嗓音又低又温厚,“记得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都只爱你。”

说完,一个吻落在唇瓣,温柔而依恋,分开的时候,那双桃花眼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像要将她刻进脑海里。

红灯跳绿,后面的车按起了喇叭,尖锐刺耳。

庄景安深深地看了辛懿一眼,终于将车门关上。

穆晟一脚油门,奔驰瞬间起步,辛懿从车窗朝后看,只能看见那个挺拔稳重的男人从车流里远去。

“辛,”前排穆少爷试探地开口,像是怕声音大了会触动姐弟俩敏感的神经,“你听我说,网上有些东西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

联系刚刚庄景安的奇怪举动,辛懿咽了口唾沫,向穆晟伸手:“给我。”

“什么?”

“手机,”辛懿简洁地说,“你刚刚给安看的是什么?”

穆晟支支吾吾地不肯交出来,又怕辛懿冲动地来抢手机,没想到,她只是靠在椅背轻声说:“穆,最可怕的事情我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穆晟没有见过这样的辛爷。

她是冲动的,自负的,野心勃勃的,像团妖娆的火焰……他未曾见过她如此冷静到冷漠的模样。

是跟姓庄的学的吗,受他影响吗?

脑海里千回百转,穆晟终于还是交出了手机,世上美女千千万,他经历的女人也不少,可当真再没有第二个辛懿能让他甘愿付出,哪怕知道她不可能属于自己。

手机屏幕刚刚亮起,辛懿就看见了那张曾经盘桓在她噩梦里多时的裸|照,打了码,可她怎么可能认不出。

#辛懿黑历史# 继父爆料,新秀歌手辛懿,原名辛若,曾经从事援交?卖身赚钱?母亲带着她改嫁之后婚外出轨生下继弟,奸|情败露后自尽身亡?孰真孰假?照片是P的吗?求鉴定!

手机是被周舟从她手心里抽走的,半大少年将手机屏幕熄灭,扔到副驾驶座,面无表情地说:“我宁可真不是他的儿子。”

辛懿头脑里一片空白,慢慢浮现出那一夜耿重年指着周舟的鼻尖骂杂种的尖刻表情,再来……是他年复一年对周舟的无视,以及当初周舟上户口的时候他死活没肯让周舟姓耿。

突然间,困扰她许多年的秘密似乎解开了一些,如果……周舟根本不是耿重年的亲生儿子,那么这么多年的冷漠和折磨似乎就有了解释。

然而,周兰已经不在了,就算去做亲子鉴定也无济于事,无论周舟的生父是不是耿重年,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

腰间一暖。

是周舟侧身抱住了她的腰。

“姐姐。”他终于开口。

“嗯。”

“他不是我爸爸。”

“……好。”

“所以,我们让他坐牢吧。”

“……好。”这样,舟舟的心会平静一些吧。

穆晟从后视镜里看向这对刚刚经历了大变故,相偕依偎的姐弟,有些心疼。

他认识辛懿很久了,心动过,退缩过,因为清醒了就觉得自己驾驭不了她,可稍微醉一点,就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而此刻,是他第一次在无比清醒的时刻里想拥她入怀,带着她远走高飞,哪怕从此放弃整片森林。

可他知道自己带不走她。

“姐姐,你不要害怕。”

辛懿没有说话,抬手摸了摸周舟的头发。

“安叔他跟我说过,”周舟抬眼,清澈明净,“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你都是他的宝,那都不是你的错。”

辛懿眼里的冷冽融化了大半,问:“他什么时候说的……”

“你们出发去意大利之前,他电话里跟妈妈说的,我听见了。”周舟说,“他还说……等你20岁,你们就结婚。让妈妈安心,不要怕你再受委屈。”

辛懿久久没说话。

庄景安啊……什么也没有告诉她。这个男人永远是默默做的比说的多得多。

穆晟捏紧了方向盘,终究没有开口。

爱情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只有正中红心。

*

车到警察局的时候,大堂里已经守着不少媒体。

直到这时候辛懿才清楚地发现,自己真的出名了。

虽然有点可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媒体居然是为了这种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破事。

长|枪短炮的一阵拍摄,与七嘴八舌的问话,一路将辛懿三人簇拥进内室。

门关上了,嘈杂暂时被阻隔在外。

坐在长桌最远处的耿重年脸色晦败,放在桌面的手腕赫然锁着镣铐。

看见辛懿姐弟,他嘴角弯起,开口,声音嘶哑:“哟,小杂种来了。”

身旁的警员蹙眉,终究没有喝止。

辛懿坐在耿重年的正对面,隔着三米的距离:“是你要见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耿重年以为小姑娘应该是哭哭啼啼、魂不守舍的样子,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冷静,就连坐在她旁边的懦弱少年也改头换面了似的横眉冷对。

他哼笑了声:“没什么,就想让你知道,我完了,你们……也不会好过。”

“好,我知道了。可以走了?”这句话辛懿是看着警员问的。

警员说:“主要是对一下口供,关于被害人……我是说嫌疑人耿重年对你母亲的暴力行为。”

辛懿舔了一下唇,看向毫无悔意的耿重年,深呼吸:“好。”

……

当警员一条条问完,辛懿一条条答完,周舟早已经红了眼。

“为什么不早点报警?”

辛懿如被扎心,答:“我妈她……不让。”

“又是对这种人心怀幻想?”警员扼腕,“家庭暴力这种事,只要开头,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辛懿不说话,手心里全是冷汗。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一定拼命阻拦周兰和这个魔鬼结婚,什么户籍学籍,她统统不要,哪怕流离失所……

可是那会她不懂,她一直对周兰心存埋怨,甚至认为她寄希望于自己嫁个好人家是封建落后,却不懂得那已经是周兰能想象的最好的出路。

“不怪我姐姐和我妈妈。”少年嘶哑的嗓音,“他们是怕我为难。”

耿重年眯眼,看向这个他打从心眼里认为绝对不是自己亲生的男孩,却意外发现手术复原了大半的周舟,眉眼见赫然有他的影子。

周舟说:“不过如今好了。他不是我爸爸,我想——”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

在座的众人都看向周舟,只听他清晰地说:“告他故意杀人。他,耿重年,杀了我妈妈。”

就连辛懿也意外极了,耿重年更是瞪大了昏聩的眼:“小子,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是警察局!”

周舟起身,看着房间里的摄像头,指着耿重年,一字一句地说:“事发当晚,耿重年逼迫我的妈妈替他卖|身赎账,被拒绝后他拳打脚踢,百般辱骂,最后将她推下了楼梯。”

警员皱着眉头:“如果这是真实情况,那么当时你在哪里?”

“他推的人是我,本该掉下去的是我。”这大约是周舟出生以来说的最长的话,“我妈妈为了保护我,才摔下去的。”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周舟说:“……因为我以为他是我爸爸。”

耿重年双手撑桌,怒吼起身:“你他妈胡说八道!警官!他有自闭症,是神经病!他的证词不能听信的!”

“我已经治疗过了,我有医院的出院证明。”

警员一边记录,一边重复了一遍:“你能确定自己说的是真话吗?”

周舟点头:“以……我的性命担保。”

……

耿重年被押解离开了,在出门的那一瞬,他愤怒不甘地回头看向姐弟俩。

辛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腕的镣铐。

而向来怯生生的少年周舟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耿重年忽然觉得,自己完了。

事实上,在几分钟后,他的直觉就应验了。

在回拘留所的路上,警员突然收到消息,说是又有了新的证人。

当他们返回时,看见满屋子的人,耿重年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街坊邻里,一双双恨意深沉的眼睛。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

让耿重年新生绝望的是他在人群里看见了两个曾经是他噩梦的人。

一个,是当年他贩卖继女裸|照还债的债主,一个,是他这次欠债妄图让周兰肉|偿的变态佬。

他们怎么会来?!

一条条控诉,一条条笔录。

耿重年看着泛着金属冷光的手铐,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终于灰飞烟灭,数罪并罚,他怕是再也走不出去了。

突然,他从那一双双眼睛后面,看见了一双冷光凌冽的狭长眼睛,眼睛的主人有有张男明星般轮廓深刻的脸。

发现了耿重年的目光,男人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那目光,仿佛一双扼住咽喉的手,令耿重年刹那间呼吸困难。

他终于想起来了,在那个被套着布袋揍得半死的午夜,他曾经偷偷看见了一眼背影的男人回身抡起椅背的瞬间,就是这双杀意暗含的眼。

辛懿,那个野丫头,到底攀上了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件事,怕是要成为耿重年十数年牢狱生涯里终不得解的谜题了。



周兰的葬礼来了不少人。

许多人辛懿都不认识,谢礼的时候才知道那些是庄景安的朋友,来吊唁老大的丈母娘。

当他们说着“嫂子,节哀”的时候,辛懿什么也没纠正,只是默默地躬身回礼。

终于,人群散了。

周舟抱着周兰的骨灰盒,走在辛懿身侧。

“舟舟。”

“嗯,姐。”

“你在警察局说的是真的吗?”他亲眼看见耿重年把周兰推下楼,是真的吗?

周舟低头,看着骨灰盒上的红绸。从辛懿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长长的睫毛抖动,只听他说:“那个不重要,姐。”

她沉默了一下,轻声“嗯”。

“我要去封闭集训了。”辛懿说,“穆晟让你这阵子住他家,可以吗?”

“好,”周舟抬眼,清澈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丁点光,“姐姐,我等你夺冠。你答应的,夺冠了,就带我……和妈妈走。”

辛懿的手指抚摸着遗照的边框,看向向他们走来的庄景安,轻声说:“嗯,你们等我。”

*

《寻歌》节目组的决赛集训已经开始半个月了,组内工作人员私下里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辛懿。

半个月前,辛家的变故闹得S市人尽皆知不说,粉丝当中也早就炸开了锅。

这个还没满19岁的少女坎坷的身世,和她在人前从来隐忍不发的坚强,被猜测和演绎出无数个版本。

然而说的最多的,还是这个女孩多么不容易啊,从那样的陋室里走上这么大的舞台,而且从没想过拿私生活博眼球。

随着耿重年的锒铛入狱,他曾在漫长的岁月里对母子三人造成的伤害总算大白天下,辛懿的所谓艳|照也成了粉丝默契不碰的黑色伤疤。

总算,尘埃落定了。

但对节目组工作人员来说,还多了一层谈资——他们从没有见过像辛懿这样拼命的选手,拼命到仿佛除了这场比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像比赛结束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她是十个选手里每天起来最早,离开训练室最晚的。

她练吉他,练到报废了两组指套,还劈了指甲,血肉模糊。

她练歌,练到险些失声,服了药,休息一天,又重新继续。

她和所有伴舞一样,穿着高跟鞋一遍遍走台步,一遍遍排阵型,一遍遍跳到在数九寒天里大汗淋漓。

她拼命到连素来以严苛出名的叶展眉都让她“别太为难自己”。

……

辛懿大概想红想疯了。金悦说。

这个女孩野心太大了,寻歌的舞台都不够她施展。总导演葛正说。

她会是冠军的。众人说。

夜深人静。

最后一个离开录音棚的依旧是辛懿,录音师早就对她习以为常,索性将这里留给她。

关灯,锁门,辛懿疲惫地扶着楼梯把手,一阶一阶地下楼,却在小楼门口的路灯下看见了久未谋面的身影。

路灯将庄景安的影子拉得细长,看见辛懿出来,他侧目,微笑:“今天结束得比往日早。”

辛懿咬唇:“你怎么知道?”

庄景安笑而不答,转过身:“走吧,送你回宿舍。”

“……你都在跟踪我?”

“不然怎么办?”庄景安停下脚步,无可奈何地看着倔强的女孩儿,“你有多久没有接过我的电话了?”

辛懿垂眸:“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是我根本没带手机入营。”

“我知道。”他的手掌落在她头顶,“你想全心备战,我不怪你。”

一边是思念如白蚁一天天啃噬着心。

一边是不甘与痛苦,让她不得不全心奋战,势必夺冠,让周兰泉下安息。

两者博弈,不相上下。

可是当他若无其事地说出“我不怪你,我只是想……见见你”的时候,思念终于如溃堤的潮水,翻江倒海。

她多想扑进他怀里,让他看看自己破烂的手指,起泡的脚,撒娇让他抱着她走?

可是辛懿不敢,她怕这一口气松了,就会辜负长眠的妈妈。

“如果我拿不到冠军……怎么办?”辛懿费了好大自制力才把一句“我也想你”吞回肚子里。

庄景安看着她挣扎的眼神和日益消瘦变尖的下巴,温声说:“你可以的。”

“如果没拿冠军呢?”她固执地追问。

“唱片公司签约,跟你是不是第一名没有关系,他们看的是市场潜力。”言外之意,就算拿不到冠军,也还是一样有望出道的。

“不,”辛懿咬唇,“不是第一名就没有意义了。”

庄景安无声地将她揽入怀里,下巴垫在她头顶:“好,我们拿第一名。”

“嗯。”她转身要走,才忍着脚趾血泡的痛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打横抱起了。

“这个点了,没其他人。”他说。

辛懿说:“我可以走……”

“留着在舞台上逞强吧。”庄静安的步履又慢又稳,“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脆弱。”

路那么远,影子那样长。

两个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仿佛一体。



决赛的那晚,三千观众,座无虚席。

叶展眉和庄景安等人,这次只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他们将不再有打分的资格。

网上与卫视同时直播,场内唱片公司和业内专家评审团与观众评审团,场外短信平台同步评分,三榜叠加,总分为王。

辛懿,金悦,骆长风一个一个将交锋的对手PK,一如之前,毫无悬念。

一半因为辛懿这一段时间话题度很高,粉丝的粘性大,所以场外投票一直遥遥领先,甚至超过金悦和骆长风。

另一半,是场内的专家评审团意外地发现不知是被什么高手点拨过,阔别舞台一个月的辛懿,在乐感、节奏乃至舞台表现力和舞曲的肢体控制上都有了长足进步……如今的她,不光高音稳,低音准,音色极具个人特色,还成了这个舞台上第一个能够完美驾驭原男子乐团的热血舞曲的女歌手。

所以,场内评审的得分,随着辛懿一次次登台,一次次PK掉对手而一路攀高。

三甲角逐之前,辛懿的得分,已经远远超过了金悦和骆长风。

中场休息的时候,叶展眉,庄景安还有其他几个特邀嘉宾被总导演葛正聚集到了后台。

“现在趋势很明显,多半是辛懿夺魁,金悦和长风分列二三,”葛正捏着一沓资料,在手心一抖,“比赛虽说是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关键还是有没有圈内热度。奖牌、节目乃至于评审团的含金量都是由热度决定的。”

叶展眉无声地看了庄景安一眼,果然,这个惯常用温和伪装自己的男人,此刻已经情绪不佳到懒得戴面具。

葛正没有发现,自顾自的继续说:“所以,经过和投资人商量,我们在三强角逐期间实时开通大屏幕。也就是说场外观众只要花钱投票,每一句短信内容都会在大屏幕上实时显示——为了刺激投票,内容只做简单的禁用语屏蔽,没有人工筛选,以确保这秒发,下秒网络直播就能看见,现场大屏幕也会随机出现一部分。”

“不筛选?”有评审蹙眉问,“图什么?”

葛正微笑:“图辛懿的话题流量。放心吧,现在她的人气可不是一般的旺。”

恰好,会议室里的直播屏幕转到了选手后台。

目前还在比拼的也只剩下辛懿,金悦,骆长风三个人。

镜头扫过金悦,那个娃娃音萝莉脸的小姑娘此刻涂了胭脂都能看出脸色煞白,一路顺风顺水的她,没想会在决赛里被辛懿突然碾压。

她对着镜子念念有词地不知在说些什么,紧张到连镜头在拍自己都没发现。

镜头转到了不远处的辛懿,她已经换上了下一场舞曲的dancing queen演出服,弯腰的姿态恰好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因为低头,辛懿也没察觉到镜头,因为四下无人,她正脱下十多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拿牙撕开包装纸之后,一张、一张地给化脓的血泡更换创口贴……

镜头里,红肿的伤口在白皙的脚趾上触目惊心。

庄景安不知不觉地捏紧了拳头,肩上落了一只手,回头,是叶展眉。

“她会成功的。”她像在预言。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如约二更合一:)

这段我写的挺顺的,就像是辛爷和安叔自己在决定剧情走向。

大概还有五六章就要完结了,我觉得结局挺好的,不管下章什么走向,都敬请放心。

最后几章我写完就发,不一定是深夜,上一章看到有大宝贝等更新到深夜,我……很愧疚,会努力早一点。

但一天最多一更,其他时间如有更新大约是在捉虫。

爱你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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