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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倾恋刁娅娅杨琦 > 第76章 夫妻像一对相斗的公鸡
 
虽然是纸约的。

郑一敏哭得成个大花脸,眼线、眼影、睫毛液全都溶了。

“我现在答应你,我——会好好跟你谈,真的,我——会同意——离婚。”

刘春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放开了她,慢慢站直了。

一敏惊喜得不能置信,他放开她了?他不再报复她了?他不杀她了?他——他可是因为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起作用?那些与他离婚的话?

恐惧一旦消除,她像只受伤的狼跳了起来,远远地站在一角,摆好了防卫的姿势。

“刘春开你这个混球、大白痴,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相信我的话答应你与你离婚的,”一敏尖锐地叫着,又红又黑的花脸上甚为怪异,眼泪还没抹掉,已是一副又凶又泼辣的泼妇骂街式。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答应的,一辈子都不答应的,你和刁娅娅想在一起的破事,若被我发现了,我立即到法院去告发你们通奸、妨碍家庭——我说到做到的。”

刘春开始终不出声的望着她,只是现在他的神情已平和、安静得多了。

“你以为我真怕你刚才的那副死相?我一敏还会不明白你那花花肠子、肚子里是什么虫?你吓唬不了我的,我和你这辈子没完没了,你等着瞧!”

一敏叫,也不理会现在是深夜,她说话的声音可以传出一条街。

“我没有想要吓你的,一敏。”刘春开此时倒是心平气和得多了,他平静地说,手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完全不理、也没心情理会:“你刚才的话——很对,我们至少是夫妻,曾是夫妻,就算是纸约的,但是要分开,也不该用这种态度。”

“你——”一敏不能置信的盯着刘春开道:“你——别想说好听的话来糊弄我、骗我——”

她马上武装了自己。

“我从来不骗人,你应该知道:”刘春开摇摇头,“一敏,来,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一敏听傻了,“送我回哪儿去?这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我想——这种情形下,你还是回父母哪儿比较好的,”刘春开已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都冷静一下,事情——反正先解决慢解决总得要解决,不急在今夜——是不是?”

“你去冷静,我不必。”一敏的气焰又嚣张起来,“要走,你走,不是我。”

刘春开凝视了好一阵,点了点头。

“好,你不走,我走。”刘春开说着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外,一敏心有不甘的,意犹未尽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叫得又尖又响又急的。

“站住!”他想一走了之?想得倒美的,“刘春开,你想就这么走?”

刘春开皱皱眉,立即又使自己平和。

“还有什么事?”他转过头来平静地问,好像刚才没发生什么事。

“你——你去哪儿?”她喘着气问。

“找一处可以让我睡一觉的地方。”他说。

“听着,若被我发现你与刁娅娅有什么——行为不轨、不干不净的事,我是不会客气的。”

一敏叫着。

刘春开看了一敏她一眼,摇摇头。

“一敏,休息一下,你需要休息。”

刘春开说完转过身来,然后朝着大街上大踏步走去。

刘春开身上所受的刀伤比想法中更厉害,有一处竟然伤及到骨骼。

当时凭着精神、意志没令他喊痛,没令他倒下,离开家、离开一敏,他找到了一辆计程车。

说了医院,刘春开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吓坏了计程车司机送他到最近的医院时,他已经在半昏迷的状况中。

经过急救,他就住在医院里,可能医生怕他伤口痛,给他吃了安眠药,他一睡就到第二天的下午。

刘春开醒来的第一件事,他找来护士问明详情,打电话给刁娅娅。她到馆子上班,一听到消息,就急星火燎地赶来了。

“刘春开——”刁娅娅脸色发青,望着他手上的纱布绷带讲不出话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一看到刁娅娅,刘春开眼中只有温柔,无尽的温柔。

“没有事了,你不要紧张,”刘春开握住刁娅娅的手深情万端的,“只是一点皮外伤。”

“谁——是她伤你的?”刁娅娅不能置信地问。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刘春开摇头,完全不怪一敏的意思:“相信她自己也很不好受的。”

刁娅娅默默地注视他好一阵,说,“她伤了你的身体,会不会你伤了她的心?”

刘春开思索好一阵慢慢说,“也有可能。”

他眼中的温柔此刻被阴郁所遮掩,“我们曾是夫妻。”虽然是纸约的。

“不,你们还是夫妻虽然是纸约的,现在还是。”刁娅娅说。

“刁娅娅,”刘春开握住她手一紧,“这不是你离开我的藉口,我不答应。”

“我不会这么做。”刁娅娅摇摇头,“我答应过你,无论在任何情形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是的,纵然全世界的人都不谅解,我也在所不惜。”他肯定的,“纵然伤尽天下人的心,我也要你——”

“刘春开——”刁娅娅的眼圈红了,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意——就好了,但是——也不能伤一敏。”

“我知道,所以昨晚我容忍她。”他轻轻叹一口气。“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她那么疯狂的样子,那情形——实在很可怕。”

“她用什么伤你?”刁娅娅忍不住问。

刘春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菜刀。”

“菜——刀?”刁娅娅吓呆了。菜刀?

“当时她是失去理智的,她想杀我,我看得出来,她是想杀了我。”他摇头。

“你要小心哦!刘春开,不能再单独跟她在一起了,”刁娅娅恐惧地说,“她怎可能会——会——”

“她个性刚烈,”刘春开了解一敏,“又从小养成决不认输、决不低头的个性,其实她的心——也不算坏。”

“我知道,”刁娅娅终于低下了头,“我想我能了解她的那种人,从未受过挫折的人,她不能忍受一点点失意。”

病房里有一阵子短暂的沉默。

“你怎么不问她肯不肯离婚?”刘春开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

刁娅娅摇摇头,再摇摇头。

“昨晚我想了很多事,一直到今天早晨,”刁娅娅慢慢说,“我想通了许多,我觉得——一敏肯不肯离婚根本不重要,我们何必苦苦逼她?”

“为什么不重要?”刘春开不以为然地坐直了,“你不想我们名正言顺地结婚?”

“名正言顺?”刁娅娅苦笑,“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一敏,说算离了婚,她若高兴,依然可以骚扰你、麻烦你,离婚证书上的签字,只不过形式而已。”

“是,她会这么做,我想得到,”刁娅娅咬着唇,“但至少我们在法律上站得住脚。”

“法律——我甚至也不怎么介意,我怕对付不了自己的良心,”刁娅娅轻叹,“一敏——实在也没做错什么。”

“你怎能这么想?”刘春开摇晃着她的手怪叫。触及了伤口,痛得他直冒冷汗,“这样岂不是——不是一辈子没有希望?”

“也不能这么说,除非一敏——自动愿意。”刁娅娅说,“我不必急于一时。”

“你怎么反过来帮她?她昨天的所做所为你难道忘了吗?”刘春开又气又急的。

“我自然不会忘掉,只是——换成我,说不定做得比她更厉害。”刁娅娅苦笑着。

“怎么会呢?你们根本不是一样的人,”刘春开叫,“刁娅娅,你不要被自己打倒。”

“如果能被打倒我的,相信只有我自己,”刁娅娅笑,“对任何人我都不会屈服,除非我自己。”

“告诉我,这件事你不能向自己屈服,你要听我的,刁娅娅。”刘春开急切地叫。

“我——听你的。”刁娅娅温顺地。

她原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内心她刚硬固执,从来不曾温顺过,爱情——是爱情吧!使她改变。

“你不能骗我。”刘春开嚷。

“骗你岂不在骗自己?”刁娅娅说。

刘春开端详她一阵,摇摇头。

“刁娅娅,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凝视着刁娅娅:“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误会,你明白的,是不是?”

“是,我明白。”刁娅娅点点头。

“那么告诉我,有什么事?”刘春开问。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事?”刁娅娅淡淡地笑。

“你来了之后神色一直没有开朗过,”刘春开居然也变得仔细加细心了。爱情!“平常你不是这样的。”

刁娅娅苦笑了一下。

“有份报纸登了一敏昨天的事,”刁娅娅说,“虽然姓名隐去二个字,但谁都知道在讲我们。”

“居然有报纸登出来?”刘春开拍拍床,“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打过招呼,他们答应不上报的。”

“可能因为排好版抽不掉,”刁娅娅说,“我们报馆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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