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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沈沐清景承煜 >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一份人情,一手准备
 
那人摸索着走到了跨院,没一会,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拉开,鸿胪寺里日常露脸的一个姓朱的官员,闪身出现,一把将那人拉进了屋,又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一阵,才把门阖紧。

这越发让米禽嘉炎感觉困惑了。

敢情这人不是偷袭。既然此人在里面有相熟的官员,为何不按程序进院呢?

米禽嘉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去探探好了。说不定能顺藤摸个大甜瓜呢。

没想到,还真被他说着了。他飞身跃上房顶,揭开瓦片偷听里面的人对话。

没多久,便听到他们提及两日后的头七仪式。届时将由摄政王主持迁棺仪式。而他们便是打算趁机动手,制造混乱。

朱姓官员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先生,您刚回京,这事就交给我们去办好了,到时候,您从旁看着就行。”

那人兜帽没有摘去,却摇头道,“不行,这是我家的事,我若不去,算什么报仇。”

“太危险了。他现在是摄政王,已经不比当初。”朱姓官员劝道。

“那又如何?当初没有除掉他,这一回,我可不能在错失机会了。”那黑衣人拔高了声音。

米禽嘉炎感觉耳朵一阵发痒,犹如指甲刮在铁板上不舒服。

他又等了一阵,听那两人所说的都是在头七那日的行动布置,也没太用心便记下了。随后,再无多余消息可听,他才飞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正好看见梁虎在寻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劈头便问,“飞锁还在吗?”

“欸?”梁虎诧异了一声,随后道,“大王是想出城?”

“不,入城,皇城。”米禽嘉炎在那一刻打定主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景承煜,不为别的,想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临走之前,简单交代了梁虎继续盯着那个院子,梁虎也一一答应了下来。

此际听到梁虎疑惑发问,他笑了,意味深长道,“本王会白管闲事吗?他现在欠了我一份天大人情,以后总要还的。”

至于怎么还,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景帝驾崩的第六天,宫里面已经开始为头七的事做准备。沈沐清一早就进了宫,却没找到景承煜。

她有些不高兴的嘟囔道,“搞什么鬼。明明是他着急着要见我,怎么自己倒不见踪影。”

扭回头,正看见向安走过来,便问道,“摄政王呢?”

“摄政王一早出宫了。”向安停下来,拱手道。

“出宫了?他有说过去做什么吗?”沈沐清问道。

向安谨记景承煜的叮嘱,摇头道,“这个,王爷没有交代,我也不好多问。”

沈沐清有些悻悻然,赌气的转身道,“算了,是他不讲信用。回头你告诉他,我来过。”就要走。

向安抢上一步,道,“姑娘,王爷离开前,留了些话。”

“什么话?”她转回身。

向安一字字复述景承煜的原意,景承煜特意交代,明日头七,她和家人如果一定要参加移棺仪式,最好站在队伍的后面。

这不说清原委的交代,有些古怪。沈沐清觉得其中必定有事,便问,“王爷为何要特意叮嘱这些?难道明日会有……”

“没有,没有。”向安机灵的说道,“王爷的意思,前面多少晦气,他是担心姑娘您冲撞到什么。”

“他几时这般怪力乱神了。”沈沐清有些不信,但向安不说,她也没办法。遂只好等景承煜回来在详细问了。

可这一天里,她几次出入临福宫都没看到景承煜。心里面的狐疑越发重了。

景承煜带着莫玄等人微服出了皇宫,沿途考察了隔日送棺队伍要走的路线。其实这条路线早在十几天前便已经清理干净了。

但既然有人言之凿凿要在头七闹事,那想必其中还有什么疏露。他要亲自查看一番,方能放心。随着一路查看下来,他发现了问题,原来这条路上,有几家是朝中大臣私下购置的别苑。

为保自家宅院不被禁军叨扰,这些人私下贿了银钱。禁军下面办事的拿了钱,便敷衍了事,并没有像其他百姓民居那样,把里面的人统一清走。

一个宅院里面,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了人,等到送葬队伍一到,敞开门闯出来闹事……

“王爷,要不要派人把这几座宅院里的人都拘了?”莫玄问道。

景承煜细思一番,摇摇头,“不必惊动他们。本王也想借这机会钓一钓后面的大鱼。”说毕,他重新在街面上布置了暗哨人马,等忙到天黑方才赶回临福宫。

得知沈沐清来过几次,都失望离开。他有些歉疚,想去找她道歉,又被杂事羁绊住了,只好再三叮嘱向安道,“明日,你不必跟着本王,务必保护好沈姑娘她们。”

“是。”向安应承下来。

把这重任交给这个稳重人,景承煜多少放心了些。

隔日一早,城中因有重要仪式,所有人都起的很早。右相府中,就连常常睡到日上三竿的叶氏也破例早起了两个时辰。

这回,还是自家老爷准她第一次以官眷身份出席重要场合,虽说晦气些,到底是能露脸了。她一时开心不已,便仔细梳洗打扮了一番。

涂脂抹粉的脸上,时新的胭脂也用上了,被魏士成瞧见,骂道,“这是丧仪,你打扮的这样妖里妖气,是想出老夫的丑吗?”

对着菱花镜,叶氏白他一眼,根本拿他话当放屁,还反击道,“我难得出席这样的大场面,若不来个一鸣惊人,那才真丢你的脸呢。”一边扑粉,一边继续道,“到时候,你的那些同僚哪个不要笑话你,因为老婆丑的见不得人,才故意藏在家里不往外面带。”

她歪理邪说一大通,把魏士成气了个半死,也没奈何,只拍着脑门嘟囔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的。”

若是这叶氏有一点风仪,他至于从不带她出去吗?但那对镜画眉的人,可不这么想,她想的,是如何借此机会压住那些命妇小姐们的风头,让她的艳名一朝间,传遍整个大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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