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来不回来啊，杨教授，你这曾经的弟子现在在这里摆摊卖货呢，什么出国啊，估计都是骗你的。”陆阳在旁边闻言嗤笑一声。
杨成林双眼陡然瞪成铜铃模样，看看楚肖又看看楚肖面前的地摊，满脸不敢置信：“你摆摊？”
楚肖摇摇头：“不是，帮老板看一会。”
“呵呵，小师妹何必撒谎呢，刚刚都问我要价11万全部卖给我了，现在又说帮别人看，别不好意思。”陆阳插嘴。
“喊谁小师妹呢，楚肖可不是你的师妹，她能喊一声师兄的人也就只有我。”跟在杨成林身后的年轻男人李运突然出口：“一个处处被我小师妹压一头，时时刻刻只能第二名，并且还是研究生身份都比不过18岁的大二学生，陆阳你那里来的勇气一口一个小师妹的叫。”
陆阳瞬间沉下了脸。
楚肖则猛的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陆阳是当年那个万年第二啊。
她当年虽然才大二，但是已经破格跟着杨老师做研究生项目，在那些考核和专研中，常年第一。
当时是有一个师兄很酸，处处跟自己比，但那时候自己一心扑在学习上，没怎么注意其他，原来这个陆阳就是他啊。
但是……
皱了皱眉，楚肖看着李运问道：“李师兄，为什么他喊杨教授不喊老师？”
陆阳应该是她老师杨成林的弟子才对。
李运闻言嘲讽的冷笑一声：“我们庙小容不了他这样的大佛。”
这意思……
楚肖脸色沉了下来，这是背叛师门？
“人往高处走天经地义，况且我现在博士生，研究方向跟杨教授不一样，重新跟老师正常的很。”陆阳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得意洋洋的瞪李运一眼：“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老师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跟的，赵老师你说是不是？”
被陆阳奉承的中年人赵成功高傲的抬起下颚：“是这个道理。”
妈的，狗屁。
把背叛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人渣。
楚肖眼底冷光闪动，神色冷了几分。
“别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把你这些东西收了，跟我走。”杨成林摆摆手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蹲下来伸手就要帮楚肖整理摊子。
“杨老师，不用收拾，他买了，11万，给钱。”楚肖伸手拉住杨成林，眉眼冰冷的看向陆阳。
“十一万？”杨成林看了眼地摊上的货色，愣了一下，这些东西值11万？
陆阳：“……”
怎么还记着他这一遭呢。
十一万啊，虽然不太多，但是也不少了好不好。
“怎么，没钱吗？没钱你在这充什么大爷？”雨涵双手抱胸冷飕飕的开口。
李运听着这话加入挤兑：“陆阳，没钱还来买东西啊，你不是攀了高枝钱多的很吗，需不需要我借给你？”
此话一落，不等陆阳开口，那赵成功眼皮一挑，轻蔑的笑道：“给钱，不过11万而已，就当我们扶贫了，能给杨教授的得意弟子扶贫，也值得你拿出去吹嘘吹嘘。”
“老师说的是。”不过十一万就把当年的劲敌踩在脚底下，想想都爽，给，就当买个开心。
“卡号。”
楚肖还没动，雨涵伸手就递出去一张写了卡号的纸条。
陆阳趾高气扬的一边手机转账一边道：“十一万而已算个什么钱，楚肖，你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今天让你开心开心，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这些破铜烂铁我就不要了，留给你慢慢卖，你师兄我今天买的就是一个高兴。”
“叮咚。”雨涵的身后传来叮咚一声钱到账的声音。
“哎呀，多谢老板，老板大气，这些东西你真不要？我可以给你打包的，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我免费赠送檀木盒。”小胡子呼啦一下从雨涵身后窜出来，摇晃着手中的手机，笑的鼻子眼睛都眯一块去了。
陆阳：“……？”
其他人：？？？
空气陡然静寂了一秒钟。
除了楚肖和雨涵，所有人都盯着突然跳出来的小胡子。
小胡子笑容满面的回看：“都看着我干什么，都是老熟人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这么震惊。”
“你……这是你的摊子？”陆阳瞪大了眼。
“是啊，我常年这个位置你忘记了？老板你这记性不太好啊。”小胡子笑眯眯的。
陆阳脸色开始发青：“不可能，这摊子是楚肖的。”
“你说小楚啊，她过来买书的，我这人有三急让她帮忙看一下摊子，你们都是老熟人，我信的过你们。”小胡子豪迈的挥挥手。
“不，不对，她都收钱了，她是不是你雇的？”陆阳不信。
小胡子指指陆阳手中的纸条：“那是我的卡号你不认识吗？赵教授和杨教授应该知道啊，他们都是我的老主顾。”
此话一落，赵成功从陆阳手中扯过纸条，一看上面的号码，趾高气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纸条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陆阳一看这模样就明白了，脸色瞬间铁青，伸手指着楚肖：“你，你骗我。”
“骗这个字，你还值不上。”楚肖慢条斯理的从地摊上拿起她买的书，对陆阳怜惜的摇摇头。
雨涵在旁边冷笑：“骗是要对有智商的人才用的，对于你这种自己上赶着给钱的，骗这个字有点高端了，我们都对你用不出。”
“噗。”李运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你……”陆阳快气疯了。
“别你了，你不就买个高兴嘛，今天我们挺高兴的。”雨涵对着陆阳露齿一笑。
陆阳：“……”
他是买自己高兴，不是买楚肖高兴。
他这是被人当猴耍了，还是自己上赶着被耍的，气死了。
铁青的脸又白又青又红，陆阳瞬间功夫把自己气了个彩虹色轮番上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运见此凉飕飕的开口：“别气炸了，不就是十一万嘛，有钱人在乎区区那么点牛毛，别给你的赵老师掉价了。”
一旁脸色不好看的赵成功闻言，对着杨成林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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