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吃饭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要不就吃的小心翼翼，要不就突然吃的飞快，店内气氛诡异诡异的。
过来招呼的老板娘，硬是把本来还算干净的桌子直接擦了三次，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老板娘，三合一，三份，加浓。”楚肖当没看见跟袁兵咬耳朵的司云博，再度重复一遍，很自然熟练。
她一抬头，那老板娘眼睛猛的一亮，脸上的拘谨表情立刻消失不少，热情的走过去：“小楚，是你啊，这几年都不见你过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家的东西了，害我担心了好久是不是我的手艺退步了。”
楚肖并不惊讶老板娘能认出她，微笑回应：“出国了几年没在京市。我就喜欢你家这味道，这才回来就过来了。”
“哈哈，小楚你喜欢就好，老规矩是吧，行，我亲自给你弄，让你跟你朋友吃开心。”老板娘好开心的转去厨房。
朋友？
司云博听到这句眉尾微微翘了一下，就冲这句话，这店让他不爽的气味他原谅了。
听着就舒坦。
“你是这里的常客？”
“嗯。”楚肖朝司云博点了下头：“喜欢她家的味道。”
居然不是特意针对他，而是真带他来她喜欢的铺子，品尝她喜欢的口味。
司云博瞬间就觉得这路边摊看起来无比顺眼，滤镜自带的金碧辉煌，比京市最高档的酒店都来的高贵，屁股下面坐的板凳都比龙椅还舒服。
“以后早餐都从这里订。”司云博头也不回的朝一旁的袁兵吩咐。
决定了，从今以后他的早餐就在这里定点。
“噗……”袁兵一口茶水差点喷了一桌。
大少，你忘记我刚才给你说了什么了？
这是豆汁店啊，豆汁啊，不喜欢喝的能觉得喝了能杀人的那种玩意啊，你放着司家各大名厨的各式精美早点不吃，你要从这里定豆汁喝……
“咳咳……”袁兵低头一通咳嗽，装没听见。
“听见没有。”没想到司云博居然还重新叮嘱一遍，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楚肖这时候才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满脸惊悚的袁兵一眼，然后一边清理碗筷，一边朝司云博慢悠悠开口：“你不一定吃的惯。”
他吃不惯？
司云博：“我并不挑食。”
虽然司家有最好的厨子，但是他自认什么都能吃下去，这小店就算卖的东西酸臭酸臭的，但是有楚肖的加持，那必须是最美味。
“来喏。”这时候，老板娘端着个大盘子从后厨出来，把一堆汤水小吃堆放在了三人面前的桌子上：“小楚，趁热喝，我专门给你们做的加浓版中的加浓版，特制的。”
“特制的。”楚肖抿唇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朝老板娘挥挥手：“谢谢。”
“你们吃，你们吃。”老板娘笑眯眯的走开。
等老板娘走开，楚肖亲手把一碗颜色有点灰有点绿又有点黄的豆汁端到司云博面前：“这是他们家的招牌，你尝尝。”
老板娘一过来就闻到一股比他进店闻到的那味道更加浓郁十倍的酸臭味道的司云博，看着伴随着楚肖把那碗古怪的汤汁端放在自己面前时候，那古怪气味达到了顶峰。
酸中带着馊，馊中带着一股豆制品的闷臭，迎面冲来，瞬间让人想做呕。
司云博眼皮跳了跳，面色却保持纹丝不动，凛然大气：“跟豆浆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个更好喝。”楚肖深吸了一口面前豆汁的气味，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赞叹：“棒，这加浓版的就是比常规的更好喝，你尝尝。”
“好。”楚肖能喝那他有什么不能，司云博应了一声，勺起一大勺子就要下口。
说不定只是气味古怪，其实很好喝的。
“别，别，别，大少你悠着点，喝小口，喝小口就好。”一旁的袁兵见此连忙阻止。
司云博没有理会袁兵，一大口就喝了下去。
“……”
空气好像停滞了几秒，司云博整个僵住。
袁兵发誓，他从来没有在司云博脸上看到过那么多表情，仿佛前半生走马灯一样在他脸上演了个透彻，下一瞬间就要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了。
泰山崩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脸，整个扭曲了。
“快，快吐出来。”袁兵连忙拉过垃圾桶。
司云博顿在原地十秒，脸颊抽筋的抖了好多下，硬着头皮一口咽了下去。
袁兵急道：“你别咽啊你……”
“呕。”
咽下去的后劲上来了，它那从内散发出来的泔水味，带着馊气直冲脑门，在喉咙间横冲直闯。
大风大浪见多了，疼痛折磨也忍多了的司云博，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生理反应这玩意，他居然被一个豆汁喝的反胃。
司云博死咬着牙关，忍住呕吐的冲动，憋住。
楚肖在旁边把司云博的表情全看在眼里，眼中荡过一丝笑意，面上却平静无波貌似关切的开口：“不喜欢？”
司云博紧咬着牙：“还好。”
“喜欢就好，那你多喝点。他家的豆汁配他们自己做的油饼，一绝。”楚肖微笑着把桌上的碟子朝司云博推了推。
司云博：“……”
他不敢张口，怕直接吐出来
“这家豆汁这么好喝吗？那我尝尝，别说我也没有喝过豆汁，看二小姐你喝的这么香，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袁兵快速朝司云博使了一个眼色：“大少你尝尝这油饼，我闻着也挺香的。”
快用油饼压一压，我把话题带走。
“不喝吗？”不想他还没把话题带走，楚肖就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司云博催促。
完蛋，这是逼着喝呢，袁兵爱莫能助的看向司云博。
司云博握着勺子没动，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今儿是头一遭，可这是他自己说的喜欢，认怂多没脸。
但是，真的喝不下去。
楚肖第一次在司云博脸上看出了纠结，这加料版的豆汁果然如她想象的一样强。
轻笑了一声，楚肖这才慢悠悠开口：“把这一碗喝完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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