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左权来了,端着洗好的草莓和葡萄走了过来。
“阿权,来尝尝你伯父种的草莓,又大又甜。还有这葡萄,也是你伯父种的,就这最后几串全给摘下来了。”
陆老爷子自从退休后,就喜欢上了侍弄花草,迷上了在自家种水果,不过好在这宅子大,花园也大,够他折腾。
左权起身向老太太问了好,接过果盘,正要放到一边,旁边的褚若羽伸手便从果盘里顺走了两颗草莓,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记得若羽和阿权的妹妹小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这么说来和阿权也很熟啊。”
老太太这话只是单纯地回忆,却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嘴里正嚼着草莓的褚若羽顿时呛得猛咳起来。
左权瞧着她这幅模样,简直没眼看了。
越来越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蠢女人了。
但嘴里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很熟啊!你和老左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就跟我相亲了?按道理不应该和老左凑一对么?”陆昱深扔下一张黑桃K,同时不紧不慢地扔出一句话来,褚若羽再次被呛得猛咳。
左权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将自己没喝动的茶水移到了褚若羽的面前,沉着脸道:“别吃了,喝口水吧。”
再吃,他怕她会被活活呛死。
褚若羽瞪了左权一眼,恶狠狠道:“要你管,我爱吃怎么了?”
说完,又拿了颗草莓往嘴里塞。
陆老太太听到儿子这话,气得真想上去锤他一记,但想碍于还有别人在场,只冷嗖嗖地朝他扔过去一记警告的眼神。
陆昱深装作没看到似的,继续出着手里的牌。
“老左,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见你找对象?”
左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扔出一个小王,薄唇轻启:“你比我大两岁,你不急我急什么?”
“也是,这年头老婆哪那么好找,总要找一个对自己胃口的,就算奇怪了点,好歹自己喜欢不是?”陆昱深觉得做为兄弟,他也算是为左权操碎了心。
此时被“操心”的左权却在心里吐槽:神特么奇怪了点,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褚若羽也觉出了不对劲,但她听出来的却是陆昱深在暗指她不合胃口。
心里愤怒极了。
“昱深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听听,你要对我不满意,我可以照着你的要求改变自己啊!”
她面上是讨好的笑意,心里是恨得牙痒痒。
“漂亮,胸大,腰细,屁股翘,好欺负,又有点小脾气的。”陆昱深也不掩饰,甚至看着褚若心的目光里多了几丝促狭般的揶揄。
褚若羽脸红了,是气红的又是羞红的。
因为她别的还行,就是胸不大,至于屁股通过锻炼应该还是能练出来的。
一直站在旁边听着三人对话的陆老太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平时自已儿子不是挺正经的?
怎么这才出去住了一段时间就轻浮了?
而且,当着人家若羽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就不怕把人女孩子给气跑了么?
陆老太太正打算说几句话打打圆场,结果就听到一句让她掉下巴的话。
“胸大这个有点为难啊,不如我去隆个胸?”褚若羽面色古怪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左权:……特么,脑子是个好东西,她怎么就没有?
陆昱深一幅认真地沉思了片刻,然后有些为难道:“我喜欢天然的。”
褚若羽愤愤地扔出四个A,咬牙切齿:“我炸死你。”
一局牌完毕,菜也摆上桌了,陆昱深扔下牌,站起左权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保重。”
说完,朝餐桌走去。
左权将牌收好,放进盒子里,这才冷漠地看向朝自己一个劲使着眼色的褚若羽,懒得搭理,径自朝餐厅走去。
~
褚若羽吃过饭后,没有在陆家多留,便回去了。
出了陆家,她立即咬牙切齿地拿出手机拔通了左权的电话。
“什么事?”
“左权,你发什么神经啊?没事跑陆家来干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当作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褚若羽气极了,且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陆昱深好像发现了她和左权之间有什么。
这让她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的。
要是那晚的事情被发现了,她不但和陆昱深的婚事得泡汤,到时候还会丢了褚家的脸。
“发神经的是你吧?褚若羽,你出门不带脑子的吗?我看是你自己一直对那晚的事情念念不忘吧?”
左权本就心情糟透了,现在还被她一通电话质问,气得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褚若羽好像被戳中了心思似地,气急败坏道:“你放屁,你技术那么烂,我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
左权脸黑成了锅底,森冷的声音泛着寒意:“褚若羽,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褚若羽好像也察觉到自已把左权惹毛了,吓得打了个冷颤,赶紧挂了手机,踩着油门朝这里飚去。
这个时候还是躲回家里比较安全。
而此时还在陆家的左权气得直接将手机扔到了墙上。
然而,手机咚地掉在地毯上,陆昱深弯腰捡起来一看,讶异道:“竟然没坏,看来国产机质量挺好的嘛!”
左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道:“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出丑?”
“没什么,这不是当兄弟的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陆昱深轻笑,将手机放到桌面上,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企鹅,还没有通过。
脸上的笑顿时冷了下去。
左权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他:“你不想娶她,明说就是,何必把我叫过来给她找不痛快?”
“心疼了?再说了,我明说有用么?她现在是铁了心地要嫁。”陆昱深的声音有些发冷,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轻点着,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你爱娶不娶,关我屁事。”左权的心情更糟了,对于一个铁了心要嫁给别人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办法?
想到以前的那十几年投入都喂了狗,他才是最气的那个。
“听说,有的女人不听话,睡服了就乖了,你要不试试?”陆昱深笑了笑。
左权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所以,他还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病。”左权许是心虚,冷冷地扔下两个字,拿起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陆昱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看向自己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手机,嘴角泛起阴森冷笑:“睡服才会乖?夏唯一,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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