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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霸总来袭:娇妻共欢颜沈络霍景深 > 第217章 灵魂烙下名字
 
李秋怡的举动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气若游丝的云欢颜睁开眼睛,里面流露着深深的痛:“妈妈”声音很弱,很低,那痛却已沁入空气,锥心噬髓。

周海蓝的惊愕不亚于任何人,但她不是担忧,而是愤怒。她怎么敢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就死?

“贱人,你给我醒过来,我没让你死,你休想死得那么痛快。贱人!”凸出的眼球血丝密布,狰狞的表情扭曲得可怕。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赫连玦忙命人上前查看李秋怡的伤势,对云欢颜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她声声泣血的呼唤响在他心头,字字刨心刮骨,刺得他灵魂都愧疚得颤抖。

李秋怡的举动震撼了所有人,云欢颜被生生从昏迷里拉了回来。已经遍体鳞伤的她奋力挣扎着,越来越稀少的血液再度涌出。

赫连玦心痛如绞,含在嘴里的呼唤怎么也出不了口。他对云欢颜始终愧疚,如果不是他太自私,她不必承受这么多折磨。

母亲是她一直支撑下去的力量,他却连她这一点祈愿都无法帮她完成。

真的好恨自己的无能。

“贱人,你给我醒来,我没有允许你死,你怎么可以死?!贱人,贱人!”愤怒里飘出一丝惊慌。与李秋怡争斗了一辈子,以折磨她为乐。

整日面对赫连寒冰冷的尸体,除了折磨李秋怡让生命感受到活着的快意,她的人生仿似没了指望。

她的身边围绕着太多居心叵测,她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说不累是骗人的,她也是人,一个渴望丈夫关爱的女人。

强大不是本事,而是迫不得已。她的精神总是紧绷着,面对那么多尔虞我诈,阿谀奉承,她能相信的人又有几个?

不管心情好与不好,她都会找上李秋怡。唯有折磨她,她才会出一口气。才感觉到存在的快乐,强大的价值。

只有爬到别人窥视不到的位置才有睇睨众生的资格,可是,高处不胜寒。除了要耐住寂寞,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小人。

虽说她不曾跟李秋怡说过心事,对她从来只有指责和谩骂。可是,在这种发泄里,她舒缓了压力,获得轻松。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她与李秋怡的关系更加纠缠不清,错综复杂,密不可分。尽管一直恨她,却从未真正想过要她死。

她要她死得像蝼蚁一样,一生一世令她折磨发泄。

可是,她怎么就在面前撞墙了呢?她不是口口声声求她原谅的吗?她还没提出要求,她怎么就敢死了呢?

李秋怡的行为给周海蓝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任何人,紧紧揪着云欢颜的手松了几分,精神有些恍惚。太多的零碎片段自眼前匆匆掠过,小时候无忧无虑,欢声笑语,长大后青春无敌,骄傲自信。

她们曾经形影不离,她待她如同亲姐妹,有什么话一定跟她说,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跟她分享。李秋怡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了解她所有情绪。

她对她那么地信任和喜爱,掏心掏肺。她甚至想要爷爷认她当干孙女,让她摆脱丫鬟的身份风风光光嫁人。

然,她又回报了她什么呢?

私下和她的丈夫眉目传情,暗通款曲。她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么爱赫连寒,为了嫁给他,她放下身段,抛下尊严。

为他改掉大小姐的脾气,甘愿做个以夫为天的小女人。这一切的一切李秋怡都看在眼里,也许,那一刻她就在偷偷嘲笑吧。

笑她的天真愚昧,笑她的错信贼人。

如果没有以往强烈的信任和依赖,她不会有那么深的痛。一个是她至爱的丈夫,一个是她知心的好姐妹。

从其他丫鬟嘴中得知他们有暧昧的事时,第一次她并不相信,甚至训斥了她们一番。从潜意识里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同时也承受不起后果。

可悲的是她自己发现了,亲眼看到他们于梅树紧紧相拥。那模样仿佛要将对方镶入自己身体里,从那一刻起,恨就此生了根。

一点点茁壮,小小幼苗很快长成了参天大树。遮住她所有的善良与柔软,她要藏起所有弱点,成为一个强人,才能不被伤。

在这段三个人的感情里,她是强势的那一方,谁又曾看到过她的脆弱与悲伤。若没有那么深的痛,又哪有噬髓之恨?

趁着周海蓝陷入迷离,恍惚失神。赫连玦忙上前欲救下云欢颜,奈何周海蓝的警觉性太高。长期精神高度紧绷,她已经练就了超乎常人警惕心。

赫连玦刚一靠近,她马上反应过来。

尖长的手指陷入云欢颜咽喉,面目狰狞如鬼:“你敢过来,我立刻杀了她。”人虽已穷途末路,那份气势犹在。

投鼠忌器,赫连玦不敢动。

“夫人,你也看到了,李秋怡已经死了,你还恨什么呢?”蓝眸十分担忧看着已然昏厥过去的云欢颜,身上的伤加上精神的刺激,他很担心她撑不下去。

一丝迷茫闪过已然混沌的眸子,喃喃自语:“李秋怡死了,她死了我还恨什么恨什么”

“夫人,赫连先生在等你。你看到了吗?他手上拿着你最爱的玫瑰花,快去吧。”蛊惑的声音充满魔性期望她放下云欢颜。

“是吗?寒,这是真的是你要送我的吗?我没有看错吧?你从来没有送过我花,甚至嫌弃我种的玫瑰俗气,过于艳丽。你喜欢的是清新的百合,上面沾着夜露,孱弱怜人。”被赫连玦的声音迷惑,陷入往昔的回忆中,前尘现实混淆。

赫连玦一边和周海蓝说着话,一边悄悄指挥人靠近。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里,周海蓝已经疯了,她的警觉性又那么高。

万一迷惑不成功,云欢颜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此时此刻的云欢颜长发覆面,如同木偶被周海蓝抓在手上。他看不清她的情况,甚至不知她是生是死。

在他冷静肃然的表象下,手心里的汗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慌。

“是的。海蓝,你看这玫瑰是我刚摘下的,好看吗?”继续扮演着赫连寒的角色,吸引周海蓝的注意力。

一句称呼唤醒了周海蓝飘飞的迷梦,整个人蓦然惊醒。双目赤红,狰狞如鬼,喷出灼灼岩浆欲将人烧成灰烬。

赫连寒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叫过她,一次都没有,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她也是一个女人,渴望爱和温暖。

只要他能给予她一点点爱,要她怎么改变都可以。只要他说,她都做得到。然而,没有。他连话都懒得跟她说,没过一次好脸色。

他又怎么可能送花给自己?

他的心里满满只有那个贱人,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极尽呵护。只要她稍对她不好,他便心如刀割。对她却总是一副嫌恶,巴不得尽快离开的样子。

“杂种,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们谁敢过来,我马上掐死她。”发狠的声音,狰狞的表情。令人毫不怀疑她说得出,做得到。

蓝眸里的担忧更深重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故作轻松:“周海蓝,你不是要我二选一吗?我已经选择了要身世之谜,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

冷冷一笑,赫连玦的过分冷静让她觉得害怕。“呸!我就算死,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哈哈哈哈想知道你的身世,等你下了黄泉自己去阎罗王问吧。”

“你说话不算数?”眯起眼,射出恼羞成怒的寒光。惹得周海蓝得意狂笑:“你的存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想怎样就怎样。”

在赫连玦和周海蓝说话的同时,焰盟的精锐慢慢靠近。每一步都万分小心,深恐让周海蓝发觉,要是惹怒了她,云欢颜随时性命不保。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已经拖不了多久了。浑身是血,四肢全中了枪,低垂着头,看不出是死是活。

纵然再小心,已经自迷思里回过神来的周海蓝浑身戒备。披头散发,形同厉鬼,眼睛凸出,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森然:“杂种,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尖长的指甲紧紧掐住云欢颜咽喉,掐出几道血痕。

她的身上每多一道伤都反射入赫连玦心头,痛不可抑。

张开手示意所有人都停止行动,不再与她迂回,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眼色肃然,压抑不住的担忧丝丝溢出蓝眸。

再维护不了那副平静的面具,心底的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只有他知道。从未有过的惊惧一寸寸攀爬上心,吞噬着他每一根神经,几乎击溃了他的理智。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知道云欢颜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经超乎了他的想像,他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她有丁点意外。

将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这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

原来,爱早已深植入心,在灵魂里烙下一个名字。那将是他一生难以逃离的魔咒,是他快乐的源泉,也是他痛苦的根本。

无怨无悔,坦然接受这份甜蜜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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