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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弱水三千只要你池冬晚沈予安 > 第八十六章 沈先生演技一流
 
虽然和沈予安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可池冬晚还是从衣柜里选了一件黑色旗袍穿在身上去告别了欧阳敬的最后时刻,只见池冬晚素净的小脸上略施粉黛,及腰的长发用簪子挽起,整个人看起来低调而不失优雅。

欧阳敬的葬礼隆重而奢华,肃静的墓地庄园几乎站满了亲眷和友朋,除了欧阳和白美琳在墓碑中央哀悼,还有十几个漂亮妖娆的女人在一侧拿着手绢啼哭抽泣,池冬晚在一片黑寂中看向欧阳的方向,他的嘴角有些红肿斑驳,伤势程度看起来有些严重,想必是那天她离开后欧阳敬对他兴师问罪的杰作,池冬晚心里突然有些发酸,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沈予安的利用让她痛心,自己对欧阳的一次次无理索求何尝不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可有的时候,人身在迷局中哪有那么多理智可言,无非是朝着心中所向,一路披荆斩棘的前行,她是这样,欧阳是这样,尘世中的所有人,皆是这样。

不论是善终还是苦果,一切是命中注定,半点由不得人选择,欧阳敬算计半生,到头来又带走了什么,不过一座墓碑和几捧黄土,往事如烟,再多美轮美奂的物件也只是在你活着的时候才能拥有,数十年后,物是人非,曾经拼了命也要争夺的东西用现下的眼睛去看,又算得了什么……

“斯人已去,请节哀。”

池冬晚把手里捧着的白色玫瑰花放在欧阳敬的墓前致哀,白色玫瑰雪白纯洁,不论曾经欧阳敬有多么的不堪,人已死,池冬晚更多的是希望他可以安息平静。

欧阳和白美琳对池冬晚低头鞠躬以示答谢,池冬晚回敬点头,随后转身想走,却被白美琳突然拉住手腕挡住了去路。

“这位小姐,你长的很像我一位已逝的故人。”

白美琳的话让欧阳突然瞳孔一缩,他记得欧阳敬第一次看到池冬晚的时候,也是莫名的叫出了一个名为乔雅的陌生女人名字,他一直怀疑这个叫乔雅的就是欧阳敬藏在心里多年的那个女人,如今白美琳的态度更是印证了欧阳的猜测,只是据他所知,池冬晚随母姓,而她母亲的名字并非乔雅,而是池早早。

“夫人认识家母?”

池冬晚疑惑的问出口,她的这张脸真是个谜团,似乎在别人眼里,她像很多人,却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像母亲池早早,可明明自己的脸和母亲如出一辙,难道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角,还有另一个自己存在?

“你母亲是?”

“池早早。”

池冬晚的回答显然让白美琳有些失望,眸子里那抹凌厉的光瞬间消失,她推脱自己累了,放开了池冬晚的手,池冬晚虽满心疑惑,却也不好在葬礼上继续追问,欧阳紧随其后的送池冬晚出来,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池冬晚说起。

“他难为你了是吗?”

尽管池冬晚一身旗袍遮的严实,可低头之间脖颈处的红痕还是被欧阳瞬间扑捉,他分不清那是情爱之后留下的痕迹还是沈予安对池冬晚惩罚的手段,所以并没有直接问出口,而是婉转着态度只着重在难为两个字上。

“没有,我很好。”

池冬晚意识到欧阳目光所在的位置,立刻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那日的车内肆虐是她自找的,她不埋怨任何人,只怪自己不够决绝坚定,欧阳的这颗心太昂贵,她要不起却屡次碰撞,沈予安的情太沉重,虽举步维艰却无法割舍,两难之下,她几乎快要崩溃,可她能走的路,却始终只有一条。

“我太太的事,不劳你费心。”

沈予安不知从何而来,等池冬晚反应过来,自己的腰肢已经被他揽入了怀里,他看着欧阳嘴角冷漠的牵起,随后贴近池冬晚的鼻尖说着酸酸涩涩的情话。

“穿这么少,生病了怎么办,你是要我心疼死吗?”

黑色的定制西装随着话音降落披洒在池冬晚的肩头,沈予安眸子里蕴藏的冰冷一如从前丝毫未减,话语里的甜蜜仿佛裹了剧毒字字诛在池冬晚的心坎,他是在警告她,她又不听话,又来招惹欧阳,他气的发疯,在人前却又百般讨好,他可真是个天生的演技派,估计除了池冬晚,应该没有人不会被他的演技所折服。

“葬礼事多,不便留下来继续叨扰,告辞了。”

池冬晚从沈予安的怀里钻出,不经意的把身上宽大的西装扫落在地,对着欧阳道别后利落的转身而去,男人的战场太过无趣,池冬晚实在没兴致继续观摩沈予安无处挥洒的醋意,他逢场作戏也好,真心悔过也罢,她再也不想沦为他的棋子为他开辟天地。

“站住,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是吗?”

沈予安从身后追来,没几步就到了池冬晚的前面挡住去路,他凌厉着眸子,眼眶下的乌青显而易见,池冬晚看在眼里,却没有问起一句。

“论演戏,沈先生是行家,我雕虫小技实在不敢和沈先生并驾齐驱的出演。”

池冬晚冷着眉头侧在一边看着路边的树丛回应道。

沈予安看着池冬晚漠然的脸顿时无言,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争吵太多次,每一回都把彼此弄的遍体鳞伤,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曾经那样快乐的日子,仿佛再也不能拥有。

“沈先生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池冬晚错过沈予安的肩头径直离开,走了几步却突然被身后的嘶吼镇住停下脚步。

“我在害怕!我怕你会在看穿所有的不堪后离我而去,怕你把心给了别人,怕你,再也不是我沈予安一个人的,晚晚,告诉我,到底我要如何做,才能留住你的这颗心不再离我远去……”

沈予安颤动着喉结一步步靠近池冬晚的面前,这些话他从来不想说,他看起来永远是那样冰冷,仿佛冷血一般的绝情,可谁知道,他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对待心底最在意的那个人。

他怕极了,像是个被人抢夺心爱玩具的孩子,来不及顾及面子就忙着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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