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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职业操演外传:奇迹奏曲慕容心澈佐久木苍耶 > 第332章 路在何方?
 
回荡在场地上的声音充满了单纯的杀戮意念,即便任谁都听得出在声音中掺杂着的痛苦,但更加疯狂的另一种意念,将原主人的想法死死的压制住,只是驱动着这具身体肆意的暴虐着,毫无顾忌的施展自己的力量。

“唔……这种力量,被不懂得使用的人获得,真是一种悲伤。力量是目的的道具,充满了实现自身愿望的可能性才对……”

双手持握的骨棍牢牢的架住了猛兽的跳劈,然而传导过来的力量却将其站立的地面砸出了裂痕,在一瞬间便破坏了其原本的姿势。

然而能够驾驭骨棍这种毫无常识可言的兵器的银衣少女却在这一瞬间成功的避开了地形变动的影响。即使是在力量上自己完全占据下风,但那出色的战斗能力却让她得以无视这一层差距。

更何况,她并非一个人在战斗。

“说的没错。所谓力量,乃是达成目的的路标,而并非束缚行动的枷锁。人,当以自身的意志驾驭力量。现在的你,果然只是一个应该在这个舞台退场的人。”

从罗茨的背后的影子中,蝠翼状的拳刃自黑暗中探出,划中了罗茨的后背。

不过很可惜,即便是这种出其不意的奇袭,也因为那完全猛兽化的坚硬身躯而无功而返。那仿佛介于流动岩浆和凝固岩浆之间的炽热躯体不禁有着表面上的高温,就连物理方面的防御也坚硬的让人难以相信。

简直就像是将一直以来承受着的压力化为了隔绝外界的牢笼一样。

“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了么……都已经到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地步了,真不知道她为何还如此的执着于你。”

再怎么说那个人现在也是自己等人临时的主人,说这种话已属不敬,但玛格和葛格还是忍不住对那个人的决定感到困惑。

但那是那个人的决定,和自己没关系。即便那个决定是错误的,自己等人现在也只能遵循契约行动。

更何况,又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这里战斗。

一排排的岩刺从地面下接连升起,朝着罗茨不断逼近。但这些岩刺很快就变对方用蛮力排除了。爆裂的能量将岩刺炸成粉碎,反过来利用掀起的爆风将破碎的碎块对着周围散射了出去,迫使在罗茨周围的所有人不得已全数退开。

“就算只是小小声,但说着我们家孩子的坏话可是不行的哦,知道了吗?”

刚刚的攻击明显有一部分是冲着玛格与葛格两个人去的,证据就在于那形同将两个人的站位当做诱饵的行动上。然而这句话只是以相当微弱的声音传入两个人的耳朵里而已,所以那两个人就算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谁,此时也不好揭露出来。

毕竟,就表面上来说,她们所有人,现在正处于统一战线上。

为了阻止罗茨,中止这一次的混乱。

沙迦由炎舞涟照顾着,而这是裴罗洁的意思,目的当然是为了让沙迦能够安心的恢复体力。至于莉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裴罗洁的身边,看着裴罗洁战斗的背影。

运转土地,操纵地面,改变地貌,这些能力都是曾经一度见识过的。如假包换的是属于裴罗洁自己的能力。

但是那完全不一样。

本质相同,然而表现形式却完全不同,这才是眼前莉夏所看到过的东西。

运转土地产生高低落差,让对手或己方在一瞬间失去平衡或是获得高度优势,操纵地面产生裂缝,迫使对方不得不做出移动,分心于地面的变化上,为己方的攻击提供机会,改变地貌,借助土地制造出陷阱,出其不意的对对方发动攻势。

不一样、和以前的裴罗洁,和一直呆在我们身边的那个有些懒散,几乎不工作的人不一样。

每一下都是仔细计算过的,每一次的改变都会和下一次的变动做出衔接,没有一次是多余的行为。

莉夏惊讶的看着裴罗洁的背影,如果说有些人突然形象大变可以说是得到进步的话,那眼前的裴罗洁,应该只能说,是从某一时刻的颓废之中走了出来,回到过去的那个自己了吧。

地覆魔女。

将大地颠覆,将大地挪为己用,光是一己之力就足以操纵大范围的土地的女性的别号,同时也是在当年,将自己和罗茨救出来,并且在后来首先接纳了他们的人。

可是,裴罗洁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决定不回到城卫之中了吗?可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虽然裴罗洁在将自己摇醒的时候曾经说过,过后会对自己和所有人解释的,可莉夏却隐约听得出来,这所谓的解释,和告别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裴罗洁,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莉夏,人生之中真的有很多被冠以‘迫不得已’的事情呢。这个世界看似因为失去了最高权威的约束而获得了解放和自由,没有了我们只能在历史中看到的战争。但这与此同时也失去了对某种东西的束缚,混淆了人们对某些事物的判断——所以对与错在不同的人看来,已经完全失去了评判的标准了。”

“诶?”

不知道裴罗洁为什么突然间这么说的莉夏愣了愣神,在这个时候,裴罗洁在又完成了一次对土地的操纵后,开口了:

“这么做对吗?这么做好吗?这么做可以吗?真的能够这么做吗?这些问题几乎每一个人都会面对。在何种时候,在哪种场合,面对的对象是谁,这些未知的条件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平等的,所以这些问题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相同的重量——责任的重量。”罗茨双臂朝着前方接连的挥动,变得粗壮的手臂仿佛两把天生自带的巨锤一样横扫无双。纵使银色黑色两名少女身怀绝技,面对这样的攻击也终于露出了破绽。

“唔!”

轰隆!

双方中间,升起了一堵半米厚的岩壁,这突然出现的阻碍并没有抵挡多久就被罗茨轻而易举的破坏了,不过也为两姐妹的撤退提供了必须的时间,两个人安稳的落到远处,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

替两个人做好掩护工作的裴罗洁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说着:

“对于我来说,我所背负着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重量。这些重量时时刻刻都在左右着我的思维,控制着我的行动,不给我喘息的空间,只是在不断地压榨着我而已。我曾一度将这些重量抛开,以轻松的姿态生存着。然而渐渐地,我发现所谓的抛开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重量一直都存在,我的故作轻松只是将内心的负担进一步加重的罪行而已。这一点,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我才终于想通想明,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过去,我对一些事情,曾做出可以说是完全错误的决定。但那无论怎样,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如何承担住过去错误所连携而来的一连串重量,就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莉夏,对你来讲,也一定有过这样的时候吧——那个时候觉得正确,过后却又逐渐迷茫的事情,肯定也存在于你的内心之中。那种事情和你现在所看到的景象有什么因果关系,这一点随它去就好了。这其中最关键的,是你有没有真正的决定面对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的一切。这种敢于承认一切,面对一切的勇气,才是你成长的道路上最为必要的东西,你明白吗?”

“承认……的勇气?”

正如裴罗洁所说,莉夏因为自己过去对罗茨隐瞒了真相而感到后悔,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过去选择什么都不说的话,现在事情也就不会是这样子了。

可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才好,这一刻,自己到底有什么能够做的?

“我……”

莉夏的声音被打断,从两个人的侧面传来了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心澈和苍耶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现场。

“你们两个赶过来了啊……看样子,诫的状态……”

裴罗洁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语气稍微放缓,心澈直接将她要说的话打断:

“那个稍后再聊!裴罗洁,罗茨那边的状况怎么样了?”

“有那两个人的的帮助,虽然无法完全解决,但也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但是要想真正终结这一次的事件,两个关键的点没有达成的话,就算是我也什么都做不到啊。”

“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感觉并没有我能够插手的地方啊。我就去阻止罗茨那家伙继续乱来好了!”

心澈纵身一跃进入战场之中,苍耶正打算追上去的时候,裴罗洁拉住了她。

“裴罗洁?为什么?现在的心澈你也知道坚持不了多久吧?”

“相信他!现在,所有人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并没有给你因为某种情感而做出别的行为的余韵!经历了那么多,这几个月之后,现在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

裴罗洁的话前所未有的严肃。

“苍耶,现在的你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作为领队也可以说是核心一样的存在。管理着所有人的情感,支配每一个人的行为,为了最正确的事情,为了必定要做到的事情。你应该找出自己在这个位置上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才对!你要自己找出我刚刚说的两个关键的点是什么的!”

“诶?”

那裴罗洁存在于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会出手的。现在的我就算是暂时的也好,也是城卫的一员。保护城市,最大限度的保证城市的完整以及损失的最低化,这才是我的责任。这就是由于身份不同所导致的责任不同,以及由此而带来的冷漠无情。况且,这是团队内部的事情。如果团队无法解决,到时候,城卫才会用尽所有手段搞定这个事态。”

也就是即便是团队的一员,自己也不会动手的意思。苍耶理解了裴罗洁的话同时,僵硬的脖子转向了战场,之后才看向了莉夏。

莉夏自己,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现在的莉夏,需要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才对,或者说,需要有人从提醒她。

可是,自己应该说什么?艾欧工作室的各位虽然已经是一个团队了,但裴罗洁说过,不允许过分的掺和到其他人的私事之中。这一点是整个团队最顶级的规则,作为领队的人更加不允许违背这一则铁则了。

正是考虑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才设定了这样的规则不是吗?

那自己要怎么说才好啊!裴罗洁,你这不是完完全全的给我出了一道无法解决的难题了吗!!

苍耶盯着莉夏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希望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裴罗洁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不过大剑对自身的消耗在火炎出现之后确实的减少了,即便现在一路带着剑奔跑跳跃,心澈现在也还有充足的体力驱使身体朝着战局的暴风眼处靠近。

裴罗洁拉住苍耶这一点在心澈的预料之外,然而他也确信裴罗洁有着这么做的理由。恐怕之所以会留下苍耶,也正是因为她口中所谓的两个关键的缘故。

在那之前,这里得靠自己才行了。

察觉到心澈靠近的猛兽,甩开了两名少女的夹攻,在没有那来自地面的束缚之后,它仅仅一个侧身便毫不犹豫的做出了进攻的行为。比心澈足足高大上一倍的壮硕体型以及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滚滚热浪,在他朝着心澈靠近的瞬间便对心澈形成了阻碍,突袭般的熊抱带动着双臂两侧的滚烫气流,逼迫心澈在第一时间选择驻足后跳,将这一下攻击躲开。

吼!

被这个新加入的猎物所吸引,罗茨化身而成的猛兽朝着前方奋力一跃,追上心澈倒退的身姿,双手抱拳砸下。

坚硬外甲覆盖下的双拳在落下的半途遭受到了锐利的阻碍。

至今没有受伤的双手头一次在交锋之中产生了类似划伤般的疼痛。

罗茨整个身体反射性的向后跳开,心澈身前则是横架着狮子心王的利爪。剑刃此刻正被一层绯红色的火炎所包围,如同一层薄薄的加强薄膜一样,正是这一层薄膜伤到了罗茨。

“还会觉得痛吗……我还以为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呢。这不是还有触觉在吗!不对……听觉,视觉…五感全都好好的吧!罗茨!”

因为那势大力猛的重砸,即便接着格挡的架势挡住了攻击但自己也不得不曲腿后仰。心澈在罗茨后退之后迅速恢复到原来的姿态,紧接着拉近了和罗茨的距离。

“既然你什么都能够感受到的话———”

在罗茨抬起手臂打算抓向自己的时候,心澈咬牙切齿的再度挥剑:

“那你到底还在因为什么而困惑着啊!快点给我清醒过来!”

双方的攻击在此刻,彼此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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