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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他的掌心娇石榴李霁月朱今白 > 第一卷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第1章 风月错

入了冬的顺天府整片天空都是灰扑扑的颜色,像是随便抖一抖便能落下好大的灰似得。小顺子紧了紧自己的袖口,仔细着别让风灌了进去。

御前当差可不是件马虎事,要是染了风寒告了假惹了主子厌弃还是小事,若是让主子爷当心染了病那才真是会抹了脖子掉脑袋的大事。

一说起抹脖子,小顺子可真真是佩服屋里的那位姑娘。

打谁的面脸不好,偏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咱万岁爷的脸。

咱万岁爷也是好脾气,当真是爱这位姑娘看到骨子眼里去,落了那么大的面子,也仅仅是将那姑娘掳到背上摔倒在奉天殿里.......

唉,也不知万岁爷如此浓密深厚的爱在这深宫中对这位姑娘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只可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罚既是恩,恩又是罪。

小顺子思及此默默离殿门远了,生怕自己凑得近了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事。

紫禁城回荡着日暮里敲响的沉闷的古钟声,将栖在树桠里头的寒鸦惊着了,呼啦啦横飞了一片,盖过本就昏暗的日头,又生了几分阴涩可怖的感觉。

奉天殿内,数不清的蜡烛点在地上,明晃晃的不知迷了谁的眼。窗扇半开半掩,风从外头灌了进来,将垂在地上明黄的纱幔绞成一根细长的条儿。

蜡泪落在光洁的地上,顺着蔓延开,而在地上蜡泪的尽头的石板上跪着一个少女,着着翠色衣衫,面色苍白却难掩丽色,凑得近了还可以看见她跪在地上隐约发着抖,大概是怕极了,连唇色也是白的,看上去真真是可怜的紧。

若是换个人大概是会被她如今这幅姿态给骗了吧。

朱今白缚手站在案桌边,越过桌子上摞的厚厚一叠的折子冷冷的看着她。

真是翻了天了。原以为怜她忍她纵容她不过是让她多朝自己笑笑,哪知她整颗心都是歪着扭着长,长到别人心坎里去了。

让他如何能忍,如何可以忍?

约莫是气到了顶点,朱今白看着她这幅恍惚害怕的样子越觉得悲凉,他那么爱她,可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没有神志不知何时便会发怒的杀人狂。

思及此,他长腿一迈大步跨了过来,从地上半提起她:“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他眼皮子地下郎情妾意,偷偷摸摸做着那些令人恶心的事?

哈!多么可笑,他堂堂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却在情爱上输给了一个臣子。

多么可笑,可笑到可恨。

石榴任凭他将自己提起,惶恐占据了所有的头脑,甚至忘了该如何在皇上面前讨巧——往日这都是她轻车熟路的,可如今那些谎话都是说不出了,小嘴紧紧闭着,眼泪婆娑的看着他,不辩解也不否认。

那双秋水眸好像在说:“你杀了我吧,就算杀了我,也不会爱你。”

爱到极致便像一团炽热的炭落在了寒夜的冰水里,炽热被寒冷分崩瓦解掉,悠悠的只剩下可怜的一撮烟,那灰色的烟里,你无论怎么认真的去看,都认不出是爱是恨,好像爱恨本就为一体似得。

朱今白觉得出离的愤怒,他一把提起石榴将她拖到那四合严实的明黄色床榻上,脊背陷在绵软的绸缎里,双腕被举到头侧,令人窒息的龙涎香铺天盖地把整个人淹没,石榴忽然怕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一直摇头:“皇上,不要......”

朱今白根本不理会她,紧紧扭着她的胳膊说道:“早该这样,我本应该早就要了你,若是早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儿,起码还得了你的人,等着你有了朕的骨肉,朕再跟你耗个十年二十年,还怕你不收敛心思?”

眼见他要动真,石榴真的怕了,她不停的朝后退朝后避开,长而洁白的脖子是一段上好的骨瓷,完美的弧度轻轻弓起,仿佛在邀请着人亲吻,折断。

朱今白一直忍着不动她,也不近任何女色,因为他觉得男欢女爱本是双方探索的过程,他希望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石榴完整的信任,于是纵着她,可没想着这个人压根儿从来不把他当成事,你说可悲不可悲。

忍了二十几年还没开过昏的和尚最是见不得如此绮丽的景,朱今白喉咙一动,只觉得腹部一团火热,像是一团燃起来的火球不知安放在何处才好。

那一团如同有生命似得,炽热而跳动抵在石榴的腿上,她一吓脸色更白了,想躲却无处可藏,双手无意识的在床榻上摩挲。

忽然,摸到一块冰凉的玉,也不细看那是什么东西,径直砸到了朱今白脸上。朱今白一愣,玉珏撞在他的眉骨,撞出了血,这才哐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玉珏上的石榴花碎了一地,好像一个人破碎了的心,每一片都折射着绝望痛苦的烛光。

朱今白放开石榴,石榴拥着自己半褪的衣衫泫然欲泣,伸出手抹开眼泪,却看见朱今白呆呆地捏着破碎的玉珏,喃喃的问她:“你竟把它摔碎了,你可还记得,这是你送给我第一件礼物,这些年来我日日伴着它入眠,不敢轻易磕碎了它......而你却就这样将它摔碎了,任石榴,你就这样将孤的一片真心践踏如此么?”

石榴抱着自己的衣服略微整理了,一边哭一边摇头:“我没有践踏......皇上,我没有.......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才让你误会我对你有意,这些年来我一直心悦李霁月,根本.......”

“别说了......别说了,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他!”

朱今白紧紧的捏着她的胳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后槽牙碾着说出来的。

石榴被吓的闭了眼,朱今白慢慢凑近前去,伸出舌条慢慢舔舐尽她脸颊的泪水,潮湿恶心的触感在脸上挥之不去,那舌风头一转,径直往下折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小顺子惶恐的尖叫声:“李太傅,你不能进去,陛下,陛下正在批阅奏折!”

李霁月步履一顿,双手握的紧紧地,强忍着要掀开那朱红的门扉,抱拳朗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相奏。”

听到他的声音,朱今白通红的眼如饿狼一般凶狠,他捏着石榴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过去:“瞧瞧,他真是疼你疼的紧惜,朕都把他调出去了,他还能跑回来护着你!石榴,朕告诉你,有朕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做你们的双飞梦!”

石榴闭着眼睛摇头,眼泪落了满面,可朱今白作恶的手还没听:“叫啊,你继续叫,让他听听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他如此迂腐的人怕是什么都没给你吧。没关系,这些朕都可以给你,叫出来,让他听着!”

话罢,大掌拉着布帛往下一扯,刺啦啦的声音响在空气中,到处都是飞散的线头,稚嫩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男人贪婪的目光中泛起了微红,石榴害怕的推开他:“不要,皇上真的不要。”

可他黏了过来,一双鹰爪紧紧的箍住她,紧紧的捏着她,薄唇在她身体上流连。

如蛇一般阴森,缠绕着自己。

石榴怕的断了最后一根弦,不顾一切的叫到:“李霁月,救救我,救救我。”

李霁月再也不顾君臣之礼,在小顺子极力的阻拦下一脚踹开门扇,待看到石榴衣衫不整的被朱今白压在身下,目呲尽裂。

朱今白却抬起赤红眼:“看到了?”

李霁月已是忍不住,抽出腰间的软剑一步向前却被扑面而来的暗卫牢牢锁在地上。

朱今白起身,拢起衣衫,随手捏起柄长剑挑起他的下巴:“恨吗?不要恨,因为朕比你们更恨,惦记了朕的东西还想如何?”

他丢开剑,随手拉开石榴胸前的肚兜,捏着那两团白软:“看到没?恩?朕问你话!”

李霁月牙齿都被咬的出了血:“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朱今白冷笑摇头:“你以为你坐到太傅之位就可以同朕唱反调了?朕告诉你,你即使权倾朝野,狗依旧是狗。朕今日不仅将你的腿打断了,还赏你好好看着,让你好好看着朕是如何让石榴成为一个女人的。”

“拖下去!给我好好打。”

石榴半抱着他的胳膊:“不要,皇上不要。我错了别打他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朱今白闭上眼,拉上帷帐,冷声道:“晚了。”

他拉开石榴最后的屏障,红的像血的唇贴在她的耳郭处,轻轻说道:“石榴你最初便不该招惹我的,既招惹了我就不该把心放到别人身上去。我这一生什么东西都靠抢来的,可我不在乎,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我总觉得扭了就是扭了,只有扭下来了才是自己的。”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干净,石榴闭上眼忽然听见李霁月一声闷哼,眼泪簌簌又出来了,这一日仿佛永远流不干似得。

朱今白慢慢附上去,一边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侧脸,身下却又狠又厉的劈开她:“石榴,你好好看着,如今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

灯盏猛然炸了一声,祠堂内昏黄的灯影跳了一下,石榴跪在蒲团上从梦中惊醒,身后尽是一身冷汗。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令人生怖的梦,而梦的人她看的很是清楚却又不怎么认识,好像从未见过那人。

而另一人朱今白,乃是当今圣上异母兄弟,为人风雅甚是清高不爱玩弄朝权。

所以,石榴觉得奇怪,不知自己为何做了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正想着,小丫头红药掩着帕子走了过来,弯下腰肢说道:“小姐,夫人让你先回去呢,老爷那由她说去,跪的时间久了莫伤了身体。”

石榴呆呆地起身,任由她将自己扶起,行动间,忽然半掀开腕间的袖子,只见一大圈乌黑的掌印,急匆匆跑回闺房里一看,石榴只差哭了。

身上全是梦里留下来的印子,红的像是被掐了似得,倒是不疼,可怎么用水都洗不掉。

石榴忽然想,那梦莫非不仅仅只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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