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语被看得略微有几分尴尬，笑了笑道：“那个，莫姨……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莫姨摇摇头，一点没有要走的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尝尝看喜欢吃不。”
“哦。”虽然不知道莫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但是她还是照做了尝了几口，然后点点头，“真的很好吃诶。”
“喜欢就多吃点。”莫姨道。
“哦。”程曳语点点头，吃了几口又停了下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莫姨，您这样看着我……我吃不下啊。”
莫姨回过神来，点点头，“是我失礼了。”
“莫姨是有事要跟我说吗？”程曳语放下筷子，觉得莫姨的行为很奇怪。
“没有。”莫姨笑着道：“只是看到西霆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儿，我替他开心。”
程曳语点点头，也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西霆和莫姨的关系很好啊。”
提起这个，莫姨就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小时候西霆爸妈为了事业没怎么照看他，他在老家待过一段时间，我带了几天。”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那在莫姨的心里，莫西霆是个怎样的人啊？”程曳语倒是很好奇，也存了几分想要多了解一些莫西霆的原因。
“他啊……”回忆起莫西霆，莫姨显然充满了笑容，“小时候呢，也是个调皮捣蛋鬼，但是心地很善良的……是个话很多，害羞的小孩，内向的很。”
害羞？内向？
这真的是形容莫西霆的吗？
现在的他简直是脸皮厚，专制而且闷骚。
“后来啊，被他爸妈带回去了，之后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话少了很多。”莫姨有些感慨，“所以说，城市里那种地方哪有乡下好，天高地广的，小孩子才能更加解放天性。本来呢，和族里人关系很好的，现在……哎……”
程曳语点点头，“这个我也发现了，白天的时候发现他们之间的好像……火药味很浓啊。莫西霆简直……好像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愿意做。”
非常的狂妄！
莫姨的脸色沉了沉，“这也不能怪他，原本他早该在把莫氏集团收拢了，那个时候大家都看好他是下一代的接班人，但是后来发生了意外……这件事就延迟了。虽然现在西霆看着表面上得到了莫氏，但还是没有太大的自主权。”
程曳语有几分不解，“他难道还没有完全掌控莫氏集团吗？”
莫姨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涩，“哪有那么简单，整个莫氏集团的子弟那么多，人人都想要坐那个位置，还不是抢的头破血流。”
居然这么夸张。
“您说的意外是指莫西霆毁容了这件事吗？”程曳语询问道。
“是的。”莫姨点头，“当时知道的时候，我和我家老头子心痛不已，西霆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孩子，破了相……本来觉得男孩子嘛也没什么打紧，可是居然那么严重。”
说到这里，莫姨眼眶有几分泛红，“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西霆是怎么挺过来的。因为破相太严重了，所以本来的位置就……旁落了。被族里的几位长辈瓜分了权力，直到现在，西霆还没有完全拿回来。”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难怪那个时候莫西霆很想要得到程氏，那个时候他在莫氏的地位应该很不稳吧，即便现在完全掌控了程氏，按照莫姨的说法，莫氏的权利他也没有完全地收拢。
“那个时候有什么办法呢。”莫姨苦笑道：“西霆他爸爸展现的才能根本不够，总不能说让西霆当幕后军师，他爸爸当傀儡吧。莫氏的总裁，要是毁容或者总是带着面具也不好，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那个时候一定很伤心绝望吧。”程曳语感慨道：“从天之骄子的位置上跌落，心里承受能力弱的人，可能都要崩溃。”
莫姨点点头，“那个时候我真担心西霆想不开，他从小也算是顺风顺水，不管是读书还是考大学，之后进入集团表现的能力也很强，简直是在大家夸赞中长大的，没想到一遇事，就是那么严重，那么大。”
听到这里，程曳语倒是有几分同情莫西霆了。
看来，他的人生也没有走得那么一帆风顺，虽然觉得这样想不好，可是程曳语真的觉得，这样的莫西霆才有血有肉有看头嘛。
“之前听过你一些……话。”莫姨看着程曳语道：“果然传言不能相信。”
“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吧。”程曳语笑着道：“不过我不在意，不管以后我和西霆能走到什么地步，我觉得至少目前我们彼此相处还算愉快。”
当然，不愉快的部分都过去了。至于将来的事，那就将来再说！人生应该要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才好。
莫姨拉着程曳语的手道：“你也别听那些人的话，他们也是嫉妒你。虽然你们结婚有些乌龙，但是这也说明了你们之间有缘分。这种老天爷给的缘分可是要好好地珍惜。”
程曳语害羞地点点头。
“你看我。”莫姨笑了笑，带着几分歉意道：“总是拉着你聊天，却忘记你这饭菜都凉了。”
程曳语摇摇头，“我觉得还好，大夏天的，太热的话烫嘴吧。”
莫姨起身准备离开，“你啊和西霆就好好过，我看人准，你们不错的。”
程曳语很乖巧地点点头。
等到莫姨离开后，她才开始吃饭。
一直顾着聊天，倒是忘记了请教莫姨做小菜的办法了，她觉得，莫姨真的很厉害，她要是就做这么一道小菜，包装好拿去卖，感觉也能发财啊。
想到这里，程曳语很是鄙视自己。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了，开口闭口就是钱钱钱的。”程曳语自我吐槽道：“一定受莫西霆那个奸商影响。”
“下次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记得不要这么大声。”莫西霆的声音突然传出来，程曳语被吓得差点噎。
程曳语看着站在门边的莫西霆，指责道：“有没有礼貌，进房间先敲门。”
“进老婆的房间也要敲门？”
“老婆就没隐私了？”
“什么隐私？”莫西霆不屑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程曳语气得脸色通红，“莫西霆，这可是老家，你说话注意点。”
真是，这边隔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好，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岂不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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