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芝芝故作大度道：“还能怎么办？打都打一架了，分的再清楚又有什么用，只要她给我道个歉，我还是能够既往不咎的。”
事实上许婧荺比她还要狼狈几分。
杨文华又看向许婧荺。
许婧荺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桃子，脸上的巴掌印格外的显眼，脖子上的抓痕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样，都渗出了血来，身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和咖啡渍格外醒目。
“该道歉的人是你。”许婧荺的话说完，史芝芝那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浊笑。
许婧荺继续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伤都伤成这样了，我一会还要工作，要是让总裁看见了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他，到时候要罚咱俩一起罚，我是没关系，至于你，是会被直接辞退还是降职，那就不清楚了，毕竟咱们总裁公私分明，对我也很照顾，你说他会听谁的？”
反正史芝芝误会她勾引到了封墨轩，那不如顺其自然。
她说得轻飘飘的，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好像真的不在意这个职位一样，却偏偏胸有成竹，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人联想到封墨轩明里暗里对许婧荺的照顾，不由忌惮了几分。
史芝芝下意识的看一眼杨文华。
杨文华保持着那副深不可测的表情，没说话，却让史芝芝心里更加打鼓。
她一开始真的只是以为许婧荺是个软包子，还试探着欺负她好几回，见许婧荺一直忍气吞声才胆子越来越大。
事实上，许婧荺的确是个软包子，但是她包子也是要看情况，看人的。
能忍则忍，不能忍那就不用忍了。
这是她认为最正确的一套行事法则。
最终，史芝芝离开了，她走时没再看许婧荺，却对着杨文华说道：“杨助理，你在封总身边呆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员工之间的问题，让别的不知情的员工知道了事情也会越闹越大，如果闹到总裁面前像个什么回事？我想杨助理你心里有数，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个饭。”
她还是没有向许婧荺道歉，却乖乖认了个怂，不敢将事情闹到封墨轩面前。
许婧荺早猜到这个结果，见她离开了也没闹，看着地上的咖啡和碎裂的瓷片有些为难。
杨文华把外套搭在了许婧荺的身上，道：“这些一会儿会有清洁工来打扫，你跟我走。”
许婧荺不吭声，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往19楼走去。
路过哪儿，哪儿都会有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对许婧荺行注目礼。
许婧荺已经没有别的精力去管周围那些闲言碎语和眼神了，她疲惫的拉拢着眼睛，垂着头，像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跟在杨文华身后。
19楼很大，却除了封墨轩的办公室之外就只有总裁秘书和总裁助理的办公室.
杨文华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和总裁说两句？”
许婧荺摇了摇头，“惹他烦心干嘛，本来就是员工之间的事儿，麻烦你帮我瞒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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