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施舍……”聂汐云嘀咕了一句，神色有些恍惚。
她靠在座椅上，看都没看一眼那份合同，“既然我们的利益最大，那就照办，有钱不挣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缘故，她连批改文件的速度都比以往快，字迹有些潦草了，除却了些规矩中整，多了几分随性盎然。
“你还有事吗？”
“啊……我……”还停留在办公室里的何云露冷不丁的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前两年，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要和封氏这种级别的公司合作，但无一例外都碰了壁，导致他们现在看见封氏就绕着道跑。
谁都没想到，新来的执行总监这么有手段，说谈就真的谈成了。
“随便谈的。”聂汐云有些烦躁，敷衍了一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既然已经谈成了，那这个项目就由你负责。”
“你真的交给我了？”何云露猛的瞪大眼睛，甚至比知道合同谈成了还要惊讶，“可是……这是你谈成的项目。”
这无疑是将最大的功劳拱手让给她人。
“你要是觉得你做不到可以立马换人。”聂汐云摆手。
“做的到！”何云露急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一开始的确觉得这人不自量力，又是空降过来的花瓶，自然没有半点好感，觉得她抢了自己的位置。
可到现在才忽然发觉，或许她真的是个有真材真料的。
对她看法变化太大，何云露在她面前还真横不起来。
何云露走后，实在烦躁的聂汐云将看了一半的文件甩在桌上，咕噜咕噜灌了大半杯咖啡，却发现自己……又忘记加糖了。
她苦的连连咳嗽，莫名想到昨天在咖啡厅里封墨轩给她加的那两块糖，甩了甩头。
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不想不想，工作最大！
可即便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诫自己，却仍然静不下心来工作。
电话响起，她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直到听见对面莫母担忧的声音，她才瞬间调整了情绪，“没事呀，我很好，现在还在工作呢！”
“……”
“封墨轩找你们了？”聂汐云抿唇，“他还说什么了？”
“……”
“知道……又怎么样？不管我是聂汐云还是聂汐云，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只是新的开始。”
“……”
“见过了，也聊过了，你们别担心，我不害怕，我只是心里很乱，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了，总得适应适应。”
挂断了电话，聂汐云的心情还是没有转好，她干脆丢下工作，第一次翘班。
门口的守卫大哥还以为她是出去谈工作的，祝她顺利。
聂汐云尴尬的点头，叫了车，去往阳光小学。
按照封宇景现在的年龄，也该上两年级了。
聂汐云可以对封墨轩视而不见，却无法忽视自己的儿子，所以曾让私家侦探打探过他现在所在的学校。
聂汐云想着，见到封墨轩心里就不平静了，要是再碰着封宇景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敢站在窗外，远远的看着教室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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