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汐云正站在放饮料和酒水的台前，最后拿着几瓶酒回来。
“你喝酒？”封墨轩看她。
几瓶烧酒一个个立成一排地摆在面前，聂汐云闻言撇了撇嘴，“有点冷。”
意思是要暖暖胃。
看见封墨轩轻微皱着的眉头，聂汐云解释说：“我就喝一点……又不是花你的钱……”最后一句话已经声音小成了嘟囔。
封墨轩无奈的笑，下一秒就又恢复了十几年养成的面瘫脸。
老板娴熟地端着几道菜走了过来，摆在桌面上，也不打扰两个人吃饭，走在外面瞧见淅淅沥沥落下的雨，习惯性地说：“哟，下雨了。”
冷风灌了进来，把另一边的门也给关住了。
聂汐云听着老板那句话，忽然愣住了神，她好像听过这句，连语调都是一模一样。
神识往记忆深处搜寻，她想起来了，那是以前家庭还是幸福美满的时候，外面也是下着雨，老板还是刚才是那句，只是物是人非已经不在了。
拿过一个杯子，聂汐云闷着头灌了满满一杯的酒，一饮而尽，辛辣地她赶忙夹菜吃。
封墨轩的筷子停了下来，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人闷声往自己嘴里接连灌了好几杯酒，一瓶就这么空了。
劲头一点点爬上来，聂汐云睁着有些迷糊的眼睛，看着封墨轩，酒壮怂人胆，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干嘛看着我，不吃菜啊，看着我就能饱吗？！”
封墨轩莫名认真地点了点头，“能饱。”
“能饱个屁。”聂汐云说完这句话，猛地打了一个酒嗝，继续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还没过几分钟，封墨轩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一声的呜咽，隐忍的小声哭，聂汐云趴在桌子上身体一阵一阵小幅度地抽搐。
“……聂汐云？”封墨轩没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聂汐云突然抬头抹了一下眼泪，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又是埋头喝了一杯。
“别喝了……”封墨轩看不下去，忍不住拦住她。
“干嘛呀！”聂汐云出乎意料地抱住那些酒，像是有人要和她抢，眼泪不断吧嗒吧嗒往下掉，看着封墨轩愣了好一会，又放回桌子上。
聂汐云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在封墨轩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开了口，“封墨轩，你知道我吗？”
“嗯？”封墨轩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我从小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后来遇到了养父母，是他们把我抚养成人的。”聂汐云说着说着，哑了声，沉默了一小会又继续说：“我以前可是高材生的，和你们一样……我也不想混成问题学生啊，可是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得保护自己……”
说完闷声又是喝了一大口，桌上的瓶子已经空了三个了，封墨轩心揪的发疼，伸手拿下她往嘴里凑的酒杯，强硬地远离嘴边，聂汐云起初还拿着不放，最后放弃地松手。
紧接着封墨轩感觉到手上一痛，聂汐云抓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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