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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米中文网 > 绝色毒妃杨萦玉杨君绝 > 第26章 正邪难分
 
就在一一在乐府陪着松阳的时候,中宫里面的人却显得躁动不安。

灵叶低声道:“娘娘,最近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王皇后悠悠地点了点头,声音亮了起来:“监视便监视,本后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灵叶暗暗瞥了一眼左边:“娘娘说得是。”

“曹乐平最近有什么动静?”王皇后剪了剪烛芯,烛火在她脸上摇曳着,本应明亮的双眼,却显得更加地晦暗。

“自从二闹天明楼之后,曹家将她列为重犯,四处通缉抓拿,可是都没有看到她的踪迹。”

“曹沁本来长得也就一般,脸毁了虽然有点可惜,但也不碍事。只是曹相国可知道,伤他儿子的人是曹乐平?”

“并不知道,只当是寻常女子。”

“呵。”王皇后冷笑一声,果不其然,焕帝向来自大,不会告诉别人这个小丫头已经来到洛阳。他恐怕是想凭靠自己的方式抓到曹乐平。

“娘娘,竹林一事已经失败,刘伯伦还杀不杀?”

“算他命大,留着吧,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多花心思去找曹乐平。”

“是。”

灵叶退下,王皇后一双温柔的眼睛望着烛火,满满都是漠然,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内力一起,将烛火掐灭。

今夜的洛阳除了暗处多了三个游走的身影,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一久久地立在高处,等待着朝阳的升起。

从三岁开始,一一就被师父带到这里,夜夜审视洛阳。从松阳那里离开后,一一有点魂不守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了,因为词汇匮乏,他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松阳说他觉得多了什么东西,而一一的心里却觉得少了什么,但是他和松阳一样,并不知道是什么。

“小鬼,在想什么?”一个有点苍老的身躯立在娃娃的身边,敲了敲他脑袋。

“师父,”一一回过头看了看应公公,低声道:“杨君绝会一直是夜城王吗?”

“不会,你始终要继承他的位置。”

“杨君绝继承了他上一任夜城王的位置了,那上一任夜城王是死了吗?”

“是的。”应公公眼眸一暗,声音沉了沉。

“那旧的夜城王为什么死了?”一一充分发挥小孩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本能。

这一次,应公公没有回答。

“如果我继承了杨君绝的位置,他会怎么样?”

一一的敏锐,出乎了应公公的意料:“别问。”

“好。”一一这一次很乖巧,喃喃地回了一句,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师父,我觉得焕帝是好人。”一一望了一眼夜色中的洛阳,他审视洛阳一年多,除了夜城人在捣乱之外,其余时候都很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他不是。”应公公笃定地道。

“就因为他以前做过错事吗?”一一不解,为什么师父说起焕帝的时候,总会有点咬牙切齿。

“是的。”

“可是,他是皇帝。只要百姓好,他就是好人不是吗?因为过去的错误而惩罚他,是不是错了?”

童言无忌,令应公公显露了少见的不耐烦:“再胡说八道,我打你。”

大人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一一闷闷地收起了声音,脑海里都是焕帝方才慈爱的样貌,令他嘴角微微上扬。

白驹过隙,洛阳貌似安稳,实际上却是蠢蠢欲动。魏府别院,除了刘伯伦和魏东棠进入之外,再没有外人能够进去,就连魏夫人前来探望病重的杨萦玉,都被婉拒了。

杨萦玉经过休养,好了许多,她天天为刘伯伦施针,促进他的经脉通畅,令沉积的瘀毒逐渐褪去,脸上横亘的黑色疤痕,一天比一天收敛、平复。

由于需要进行食疗、药疗,即使杨君绝极力反对,但是刘伯伦还是搬到别院住了下来。

杨萦玉为了让刘伯伦尽快恢复容貌,不断地施针以及研究食谱,把杨君绝冷落在一边了。

直到魏司徒亲自来访,杨萦玉忙碌的状态才被中断。

原来一天前,魏府死了一个仆人,有人指出是杨君绝所杀。当那个婢女颤巍巍地指认杨君绝的时候,杨萦玉眉头一皱。

正在烤地瓜的一一,见魏司徒面露怒气,便知不妙。他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碳堆旁看热闹,时不时翻翻地瓜。

“父亲,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待儿子查清楚,一定给你交代!”魏东棠急了,这正是给刘伯伦治脸的紧要关头,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太好。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杨姑娘,魏府从来不做草菅人命之事,就算是一个仆人,也是一条性命,如今你家公子如此蔑视律法……”

“魏司徒,”杨萦玉内心泛起一丝不悦,但表情依然温润柔和:“我弟弟自小生活在江夏郡,不和外人接触。虽然性格是孤冷些,但是为人却很善良,他不可能杀人。”

一一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喷出来,善良。

杨萦玉目光笃定,她望着女奴轻声道:“你说杨君绝杀了人,先不说我不信,我们还是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先跟大家说说,杨君绝为什么要杀人?”

杨君绝聪明,现在寄人篱下,他自然懂得不会与人交恶。杨萦玉眸中带冷,希望女奴好好交待。

“昨天……我被一个人非礼,”女奴指了指杨君绝:“然后他飞一个飞镖,就把人给扎死了。”

魏司徒命人将飞镖拿上来,杨萦玉看了看,不过是普通的暗器罢了。她面不改色:“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没、没有。”女奴摇了摇头,昨天魏府的人就发现了尸体,她思前想后,还是告诉了老爷。

杨萦玉微微点了点头,对着魏司徒正色道:“仅凭一人之词,魏司徒难道就要定我杨君绝草菅人命之罪?我家君绝虽然脾气不好,可为人一向周正,如果真要定罪,还请魏司徒给出更多证据。虽然我们寄人篱下,可并不代表我们要承受不白之冤。杨君绝身为第一琴师,并且还年幼,他的清誉不允许有人刻意污蔑。”

她的每字每句,都在强势地维护杨君绝。这样子的她,杨君绝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望着她微微一笑,始终不作声。

而一一在捧着地瓜一边啃,一边都快笑晕过去。

魏司徒知道杨萦玉一向清高,可是没想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并没有给魏家留有多少情面。

在原则问题上,杨萦玉向来极其坚持。

因为她的正色,魏司徒开始怀疑杨君绝并不是杀人凶手:“杨姑娘,言重了。魏某只是带奴婢前来核实,这么鲁莽的确有失考虑。待魏某回去查清楚,我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杨萦玉点点头,眉眼之间却不怒自威:“我们已经叨扰魏家有一些时日,如果我们早日找到其他落脚处,也不会横生这么多枝节。待魏司徒查明真相之后,我们姐弟三人自然会从魏府离开。”

自此,她的态度已经十分明了。关于魏司徒的举动,她显露出极其不满的情绪。

魏司徒一时语噎,很显然杨萦玉并没有给他台阶下。他唯有点点头:“既然杨姑娘坚持,那随姑娘的意。我一定会安排好其他住处,直到姑娘满意为止。”

“有劳魏司徒,”杨萦玉行了行礼,随即对女奴冷声道:“回去好好想清楚,把令人信服的证据呈现给大家,我杨家虽然不是权贵之家,但是自有家规在,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

“是。”女奴低着头,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哭什么!”魏司徒喝了女奴一句,随即大袖一甩,带着人离开了。

被这群人这么一闹,杨萦玉中止了刘伯伦的治疗,将一枚枚银针拔了出来。魏东棠见状,赶紧道歉:“萦玉娘子,真是对不起。这实在是意外,我父亲是一个老古板,比较按规矩行事,所以就没想太多就来这样……”

“魏君,当初我同意来为刘伯伦治脸,是因为你采来威灵仙,令杨君绝的病好了。如果在洛阳,杨君绝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么我们的约定就可以不复存在。”

她非常认真,认真得让杨君绝一愣。她真的生气了。

“娘子,这是意外!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定不会让杨公子以及你受半点委屈。”

然而杨萦玉不为所动:“今日的治疗已经完毕,刘君先回自家吧。”

魏东棠急了,拉住杨萦玉的手:“哎呀,萦玉娘子,你怎么才肯原谅我们”

杨萦玉不发一言,行了行礼,示意魏东棠和刘伯伦离开。

刘伯伦深深地看了一眼杨萦玉,回了一个礼,随即拉着魏东棠离开别院,还提醒道:“你别傻了,没看出来,你父亲真心是想她们离开?”

魏东棠“啊”了一声:“为什么?”

“我想,魏司徒并没有错,杨君绝的确杀了人。”

“我不信,你没看见萦玉娘子刚才那么笃定?我相信她。”

“你有多了解她?”刘伯伦轻声一句,问住了魏东棠,“又或者说,你有多了解杨君绝?”

在刘伯伦眼里看来,这两姐弟根本难分是正是邪。

而院内,杨萦玉望着杨君绝久久不作声,紧张的气氛,让一一忘记啃地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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